触发你的应激破坏这种平衡,我只能大范围避开,本意不是要伤害你。对不起。”
周随容听着她滔滔不绝的讲述,脑子里一句话没钻进去,光听到了最后那句“对不起”。
他憋闷地道:“我听不懂。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对不起。我不擅长跟你说谎。”方清昼又道歉道,“之前忙,没办法专心处理。现在我推掉了后面的所有工作。我会告诉你的。先让我进去,可以吗?”
方清昼鲜少做这种废话占比高达九成以上的解说,说完还要等待对方的反馈。这让周随容也不由沉默了。
他能清楚地看到方清昼泛白的、干燥的嘴唇,看她窘迫而惆怅地站着,两手下垂贴着裤线,手指轻轻摩挲,冥思苦想而不得其法。
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没出息。面对这种不可理喻的搪塞,不仅没有回以冷笑,还莫名其妙地被软化。难怪方清昼会把他置后处理,随意打发。
周随容把手放下了,硬邦邦地道:“进来吧。”
方清昼从边上拖出个行李箱,跟在他身后进屋。
房间里没有多少生活的气息,周随容买了几件日用品的快递,又懒得拆,全部堆在阳台。
灯也暗着,灰蒙蒙的空气形同一片摸不到的海水,带着窒息的氛围弥漫在二人中间。
周随容敞着腿坐到客厅的单人沙发上。
他身后光色大亮,微弱的金光透过落地窗照了进来,披在周随容的肩头,将他的发丝染成了透明。
他头也不抬地玩着手机,欲盖弥彰地在不同app之间来回切换,恍若不关注对面的来客。
方清昼远远停在玄关,表情被光挡得看不清楚,开门见山地道:“你能不能什么都不问,陪我去一趟B市?”
周随容断然拒绝:“不可能。”
他刚压下去的邪火“噌噌噌”地窜了上来,呼吸都不平顺了,语气凉飕飕地道:“方清昼,你能不能正确地对待已分手的前男友?”
方清昼就那么干站着,不走也不动。
周随容悄悄掀开眼皮看她。
过了半晌,方清昼轻声说:“警察在找我。”
周随容惊得一抖,手机掉了下去,说:“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
方清昼含混不清地道:“情况有点复杂。我可以在路上告诉你。”
“所以你现在的行为叫什么?畏罪潜逃吗?”周随容捡起手机,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几乎紧贴到她面前,近得彼此呼吸交融,咬牙颤声道,“你疯了?方清昼!”
方清昼没有否认,只是无意义地重复:“跟我一起走吧。你得跟我在一起。”
方清昼的眼睛里投映着清晨日出时的细碎光线,通透澄澈的眼珠很完整地容纳住他的脸,低声软语:“好吗?”
她看似温和、无害,实则习惯发号施令。对于做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