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方清昼汲取着他的体温,有点热,伴随着一股消散不去的酒气。四肢懒洋洋地绵软下来,没骨头似地挂在他身上。
周随容感觉她在下滑,索性把她抱起来,问:“梁益正要来了。你是打算回酒店,还是留下见他?”
方清昼从待机模式重新开机,抬起头微微后仰,对着他看了一会儿,狐疑道:“梁益正要来?”
周随容不明所以,说:“是啊。王达之前接到他的电话,说要过来一起吃个晚饭。人马上就到了,怎么了?”
方清昼扭过脖子,望向灯火中觥筹交错的人群,缓声道:“我刚才还在想,为什么严见远会那么快知道我在这里?又为什么杀江平的凶手知道梁益正会在什么时间去别墅开聚会?是王达。”
周随容向下兼容了一整晚,被王达的智商给带偏了,没过脑地跟了句:“王达是从犯?”
方清昼再次转向他:“……?”
周随容干咳一声,把搭错了的那根筋奋力抽了回来,改口说:“王达的手机被监听了?”
方清昼说:“可能。”
方清昼想起严见远最后留下的那句“热闹”跟“欣赏”,觉得别有深意,说:“叫梁益正不要过来了。”
周随容把人放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还没联系,就见梁益正在街对面现身。
周随容阔步朝那边走去。
梁益正对着屏幕打字,匆匆用余光扫一眼马路,确认没有车流后埋头前行。
王达喊了声“梁哥”,起身挥动手臂示意。
梁益正循声望去,直直走向王达,垂眼睨向吃得一片狼藉的桌面,用脚踢了下跟前的凳子,没有落座。
王达拎着瓶啤酒跟他说话,没注意到身后那张矮小的双人桌边,一青年放下筷子,跟着站了起来。
周随容见男人单手摸向腰间,鬼祟绕过王达,危险的直觉骤然拉满,高叱一声,利箭般冲了过去。
“梁益正——!”
梁益正闻到王达嘴里喷出的酒臭味,强忍着作恶的冲动屏息后仰,正烦躁地左顾右盼,也察觉到男人不自然的举动。
当刀片的暗芒在对方衣摆下闪过时,他下意识抓住王达的手臂,将人拖到自己面前。
好在王达喝得半醉,身体沉得跟巨型沙袋一样,被他猛力一拽,双脚还定在原地,只是笨重地往前栽倒。这一撞将梁益正也给带翻了,重重摔倒在地,幸运地躲过男人横劈来的一刀。
周围人以为是谁喝多了没站稳,兴致缺缺地张望两眼,屁股坐着没动。
王达更是回不过神,摔得七荤八素,连方向都辨不清了,忙着查看自己吃痛的手掌。
歹徒一击未成,迅速追上一刀,目标明确,忽略碍事的王达,扎向梁益正的另一只眼睛。
梁益正撞上歹徒杀气炽盛的视线,跌坐在地来得及闪避,手臂青筋暴突,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