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又头大地冲上来拉架:“你冷静一点!干什么呢!打人犯法的!”
王达跟行凶的歹徒一样,见到警察上前,反跟打了鸡血一样愈加恼怒。被从身后制住手臂,两条腿仍腾空朝那边踢踹,理智彻底脱缰,什么都敢往外吼:“你们还给他当贴身保镖?有没有王法了!真拿公安局是他家开的吗?杀了两个还不够,许游翔也差点被你害死了!还有别墅外的那个!你到底杀多少人!你们警察到底管不管!”
人群爆发出一阵海啸般的议论,摄像头如同一双双漆黑的眼睛,密不透风地锁住周围的空气,记录下他们脸上每一条肌肉的走势。
警察见事态将要失控,恨不得多生出几只手去捂王达的嘴,低喝道:“闭嘴!你别吵了!”
梁益正跟着暴起,浑然没了往日的风度,双目猩红地与王达理论:“你特么的胡说八道!我杀谁了?你给我说清楚!”
冯队头皮发麻地暗骂一声,看王达的眼神想挖个坑把他埋了,指挥着同事赶紧把王达几个一块儿装车上带走,要安排位置的时候才意识到他们开来的车塞不下这几个人。
这三人必须得分开坐,否则一不注意就得在车上给他来个全武行。
人手也不够。
好在这时附近派出所的民警赶到了。
一群人连拖带拽的,把他们按上警车。
冯队后怕地抹了把汗。他身上短袖被撕成了烂布条,下巴也在缠斗中磕出了个血印子,但单手叉腰环顾四周的姿态颇显威猛,稍稍修饰了他的狼狈。
他看向方清昼二人,扯了扯快开到肚脐眼的衣领,嘴里呼出热气,问:“你们开车来的?”
周随容说:“我喝了点酒。”
冯队言简意赅:“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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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队的车里有股弥留不散的烟臭味儿,坐在副驾驶座的王达上车后嘴巴就没停过,不服气地喊:“你们都看见了,差一点点,那刀差一点点就从我脑袋上削下去了!梁益正那狗畜生心真狠啊!他那算不算杀人?不能因为我没事就不管吧?”
冯队降下车窗,窗外呼啸的风声都没盖过王达鸭子似粗粝的嗓门。
王达拿他的沉默当是一种推拒,不依不饶地喊:“你们警察不能再包庇他了!”
冯队关上窗户,木然道:“最近网上冒出来不少所谓的内部消息,还有人专门去梁益正的账号下面带节奏,说梁益正的别墅里死人了,自己是现场目击者,确定死者是梁益正的同学或者员工,不堪他的欺凌被逼自杀,警察现在故意压着舆论不让讨论。你有什么头绪吗?”
王达消声了。
对于这种危险性过大的问题,方清昼一贯的解决方式是拒不回复。
冯队愤怒地拍打方向盘:“果然是你!混蛋!你在外面传了我们多少谣?真当我们不敢抓你?!”
“我只说了两句,其它的跟我没关系!说明大家眼睛都敞亮着呢!”王达火气上来了,梗着脖子叫板道,“你不用威胁我!你拘留我顶多关我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