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一种剖析物品般的冷漠语气谈论着米莉兹的心理。
“既然她那么希望谈一场恋爱，那倒不如满足她！”
“于是我就顺水推舟，借助小米的力量和炼金阵法，专门为她设置了那个‘真爱传送阵’。”
他的嘴角甚至勾起一丝嘲弄，“那些幻光蚕，既是维持阵法的能量源，也被我加入了筛选机制——它们会对容貌出色、符合大众审美的人产生反应…美其名曰，帮我们单纯的圣女殿下找到‘心仪的对象’。”
“我最初的计划，本是希望通过这个阵法，找到一个我能控制的、符合米莉兹幻想的人，通过他来进一步控制米莉兹，从而达到双重保险的目的…可惜，”
他叹了口气，不知是惋惜还是庆幸，“革命军的介入，还有你们这些不之客的出现，让这个计划彻底行不通了。”
“所以…后来我就想着，不如趁着这次宴会的机会，把你们这些麻烦，还有那些逐渐不受控制的革命军，一网打尽！”
他的眼神再次变得凶狠起来，“但没想到…你们的实力，尤其是你，”
他看向夏诺尔，眼神复杂，“强得出预料…彻底打乱了我所有的安排。”
“而且那些革命军也都是废物，一个个的吹嘘自己倒是挺厉害，明明不打开囚禁光幕，就可以慢慢耗死你们！”
扎尔库说完，脸上不免流露出深深的惋惜和不甘。
若不是这些变数，他此刻或许早已掌控帝具，统治大半个西南之地了。
“就这点安排？东拼西凑，借力打力，最后还玩脱了…”
夏诺尔出毫不掩饰的嗤笑声，语气充满了轻蔑，“这也配叫‘精密计划’？”
扎尔库的脸皮抽搐了一下，夏诺尔的嘲笑刺痛了他。
他猛地抬起头，尽管处境狼狈，眼中却突然迸出一丝诡异的光彩，那是一种混合着恐惧、依赖和最后底牌的复杂情绪。
“你当然可以嘲笑我！”
他嘶声道，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但你以为这就是全部了吗？要是我告诉你，我所做的一切，我背后…还站着一位真正的‘靠山’呢？！”
他死死盯着夏诺尔，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到一丝动摇：
“她…可不简单！
我只是个半吊子的炼金学徒，但不代表指引我、支持我的那位大人也是！
我的很多知识，那些阵法的核心…都来自她的指点！”
夏诺尔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收敛了些，眉头微蹙。
确实，如果扎尔库背后真的站着一位真正的炼金术师，很多事情就解释得通了。
那些传承悠久、往往年龄动辄以百岁计数的炼金术师，掌握着许多常人难以理解的诡异技艺和知识。
始皇帝时期，在四十八把帝具制造完成后，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卸磨杀驴，赶尽杀绝，下令全国通缉所有炼金术师与炼金术士，很快他们中大部分就销声匿迹，死伤惨重。
只有寥寥无几活了下来，但再也不敢冒头，近年来，别说是炼金术师了，就连炼金学徒都不常见。
“这么说，”
夏诺尔的声音沉了下来，“你背后之人，是一位真正的炼金术师（士）？”
“没错！”
扎尔库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崇拜与恐惧。
“正是那位伟大而博学的炼金术师——多特雅（dorothea）大人！
我的…导师！”
“多特雅？！”
洞穴深处，潮湿阴冷，唯有火把投下摇曳昏黄的光晕，将人影拉得细长扭曲，投在凹凸不平的岩壁上，如同蛰伏的鬼魅。
“没错！
伟大炼金术师多特雅，正是我的师傅！”
扎尔库几乎是嘶吼着吐出这个名字，仿佛这名字本身就能赋予他某种力量，或是最后的护身符。
他肿胀青紫的脸上混合着恐惧与一种奇异的、濒临崩溃的炫耀。
“多特雅？”
夏诺尔咀嚼着这个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