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说好的……要保护我……永远站在我这边……”
她喃喃自语,声音破碎在风里,带着无法言说的委屈和绝望。
冰凉的雪花落在她滚烫的脸颊上,瞬间融化,与不断涌出的、更加滚烫的泪水混合在一起,蜿蜒而下。
她想用手背擦掉这不争气的泪水,却越擦越多,视线彻底模糊。
“呜呜……呜……”
压抑不住的呜咽声终于冲破了喉咙,她从低声啜泣变成了放声痛哭。
单薄的肩膀在寒风中剧烈地颤抖着,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痛苦和心碎都随着这哭声宣泄出来。
一旁的小米默默地将身体涨大,如同一个忠诚的守护者,张开坚韧的翅膀,为米莉兹挡住大部分风雪。
它无法言语,只能用前肢轻轻环抱住主人颤抖的身体,复眼中流露出与她同调的悲伤。
米莉兹猛地转过身,将脸深深埋进小米冰凉却让她感到一丝慰藉的甲壳中,放声大哭。
颤抖的身体诉说着主人此刻崩溃的心情。
小米只能紧紧地抱住她,无声地陪伴。
在这寒冷的冥城之夜,风雪之中,唯有主宠二人相依,舔舐着那份突如其来的、深入骨髓的伤痛。
违背誓言的痛,远比任何物理上的伤害,更让人痛彻心扉。
……议战厅内,空气仿佛凝固的琥珀,沉重得令人窒息。
墙壁上跳动的火把将人影拉扯得扭曲变形,如同潜藏在暗处的鬼魅。
夏诺尔端坐于主位之上,指尖无意识地轻叩着冰冷的金属扶手,出规律而轻微的“哒、哒”
声。
他那双猩红的眼眸深处,一丝极淡的紫芒流转,仿佛在静静等待着什么。
忽然,他指尖的动作微微一顿,眼帘抬起——来了。
沉重的厅门被缓缓推开,带起细微的气流。
芬克、克里夫,以及诺亚,如同押送般,领着面色各异的巴嘉斯和“卡尔西斯”
步入厅内。
克里夫庞大的身躯几乎堵住了半个门口,他粗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芬克则眼神锐利,如同鹰隼般锁定着巴嘉斯的一举一动。
而诺亚,则静静地站在一个既能策应又能封锁退路的位置。
“许久不见了,巴嘉斯长老。”
夏诺尔率先开口,声音平淡得像是在谈论天气,听不出丝毫波澜,却让厅内的温度似乎又降低了几分。
巴嘉斯那布满皱纹的脸上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他浑浊的目光快扫过严阵以待的克里夫三人。
最后落在夏诺尔身上,喉咙里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微微躬身:
“老夫……见过夏诺尔冕下。
为当日营帐前之事,表达歉意。”
他的声音干涩,带着一种屈从于现实的沉重。
但是为了那焚尽灵魂的复仇执念,为了更快地达成目标,这个曾经强硬的老者,选择了在此刻低头。
夏诺尔眉梢微不可察地一挑,心中确实掠过一丝意外。
那个在营帐前不惜以命相搏、固执强硬的巴嘉斯,竟会如此干脆地服软?
他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弧度,语气依旧平稳:
“呵呵,看来,巴嘉斯长老是想明白了许多事情。”
他伸手做了一个“请”
的手势,指向厅中预留的座位,声音放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既然如此,便请入座吧。
我们……可以慢慢聊。”
然而,他话音甫落,异变陡生!
厅外,骤然传来了整齐划一、沉重有力的踏步声!
以及士兵们低沉的呼和与甲胄碰撞的铿锵之音!
声音由远及近,迅形成了合围之势,将这议战厅隔绝成了一座孤岛!
“卡尔西斯”
和巴嘉斯几乎是同时脸色剧变!
“卡尔西斯”
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疑,而巴嘉斯则是猛地看向夏诺尔,苍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