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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紧紧攥住,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夙玉清!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当年他游历江湖,用花言巧语蒙骗了您,许下海誓山盟!”
“可当他得知您有了身孕,需要他承担责任时,他却害怕此事影响他迎娶寒月城城主凌霜的婚事,竟狠心将您抛弃!”
“他回到寒月城,娶了凌霜,靠着寒月城的势力步步高升,如今更是隐居幕后,安享富贵荣华!”
“他可有半分想起过被他抛弃在泥泞里的您和我们?!”
玄墨池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那个凌霜!寒月城的大小姐!她恐怕至今都不知道您的存在,不知道她丈夫曾经做过多么龌龊的事!他们两个人,在寒月城享受着尊荣!”
“而您呢?您独自一人,承受着流言蜚语和生活的重压,将我艰难抚养长大,最终……最终积劳成疾,郁郁而终!”
他猛地一拳砸在供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眼中充满了血丝:“凭什么?!凭什么他夙玉清可以逍遥法外,安度晚年?!”
“凭什么他那个孽种儿子夙夜离可以活得如此肆意张扬?!”
“而我们……我们却要活在阴影里,承受他们带来的痛苦和耻辱?!”
玄墨池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恨意。
他眼神重新变得冰冷,如同淬毒的冰锥:“娘亲,您放心……这个仇,孩儿一定会报!夙玉清、夙夜离……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要让他们父子……血债血偿!”
他对着画像深深一躬,声音低沉:“娘亲,您再等等。孩儿先去会会那两个救了夙夜离的女子。”
“她们……似乎很有意思。或许,能从她们身上找到新的乐趣,或者……对付夙家父子的突破口。”
他嘴角重新扬起邪气的笑容,但眼中却毫无笑意,只有冰冷的杀意。
转身离开密室,石壁在他身后缓缓合拢,将那份扭曲的仇恨,一同封存在幽暗之中。
日上三竿,接近午时,阳光暖融融地洒满了小院。
竹影摇曳,清风徐来,带来几分惬意。我和夙夜离正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茶。
他受伤的手臂搁在桌上,包扎得整齐,另一只手把玩着茶杯,眼神懒洋洋的!
“吱呀——”
东厢房的门开了。司徒澜率先走了出来,眼角眉梢带着一种被充分滋润后的明媚,像一朵盛放的牡丹,光彩照人。
她身后,跟着凌雪寒。
一看到凌雪寒,我和夙夜离都微微愣了一下。
凌雪寒依旧是一身月白长袍,但……感觉完全不同了。
他往日的清冷被春风融化了,冰雪雕琢般的容颜上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眉宇间那抹不食人间烟火的疏离感淡了。
他的眼神不再总是空茫地望向远方,而是会自然地落在身前的司徒澜身上,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夙夜离凤眼微挑,拖长声音打趣道:“哟——二位可算舍得起身了?这都日晒三竿了!我还以为,得等到夕阳西下才能见到人呢。”
他特意加重了“夕阳西下”几个字。
我也忍不住笑着接口:“就是,动静闹得可不小,我跟夙楼主在这儿喝茶,听着隔壁那床板吱呀声天快亮了才消停。凌城主,没看出来啊,您这……体力可以啊?”
凌雪寒被我们俩说得耳根都红了,他别开视线,端起石桌上早已凉透的茶水喝了一口,试图掩饰尴尬,却没注意到那是夙夜离的杯子。
司徒澜倒是落落大方,她白了夙夜离一眼,哼道:“夙楼主,你这就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自己手伤了,只能干看着,心里不平衡了吧?憋得难受?”
她这话直白又刁钻,精准地戳在夙夜离的痛处。
夙夜离脸上的笑容一僵,眼神倏地沉了下来。
司徒澜仿佛没看到他骤变的脸色,继续火上浇油,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