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在纸上记录。
这一点极为重要,
甚至可以说是当前最关键的问题。
他们这个访问组最核心的任务,就是弄清这一点。
一旦反腐牵涉到 争,就意味着晋升之路彻底断绝。
这是组织在百年斗争中所积累的智慧。
然而就在这时,何超的一句话……
骆山河的心猛地一沉,整个人瞬间绷紧。
“王政的问题,是不是该处理了?这么久了,也该结案了。”
看似平常的一句闲聊,在此时却显得极不寻常——这不只是何时结案的问题,更牵涉到权责归属。
不仅骆山河,连旁边一直沉默的警察也警觉起来,略带诧异地望向何超。
骆山河刚从督导组回来,面对各方邀约,正不知如何应对。
他是组长,有权决定结案,毕竟案子由他负责。
何超此时的话,无疑是一种暗示:有人希望他停手。
借访问组之机传递消息,骆山河不解:如今通讯如此发达,为何要绕这么大弯子?难道……是“那位”的意思?
中组部之所以令人敬畏,正是因为其当家人说话的分量。
在全国范围内,那位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对方传话,骆山河岂敢不从?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一切挣扎都显得苍白。
这一点,骆山河心知肚明。
但他不能直接表态。
忽然,他想起祁同伟的叮嘱,便故作平静地说道:
“这事有规章制度,该结案时我绝不拖延。
具体还要看纪委的指示。
符合规定,随时可以结。”
这番话不偏不倚,意思却明确:他不愿背这个锅。
上面有人顶着,他也不想得罪人;若没有,就照章办事。
他宁愿守着自己这一亩三分地,虽有些无赖,却正合适。
何超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望向骆山河,像日常闲谈般随口说道:
“明天纪委会有通知,你回督导组一趟就行。
我只是传个话,别多想。”
听到这话,骆山河简直想骂人。
别瞎琢磨,这事儿能随便琢磨吗?
也不看看眼下是什么局面,全是大佬在过招。
他一个小部长,哪敢多嘴。
只好默默点了点头,没再吭声。
这时候,何超整理了一下手中的文件,望向身旁两人。
“我的问题问完了,你们还有要问的吗?”
这原本只是例行公事,毕竟所有问题早先都已准备妥当。
这句话,本意是结束的信号。
可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只见那位穿警服的人开口:
“我有个问题,骆部长。
这次的高鸣远,是不是祁同伟养的鱼?”
他一看到这个案子,就断定高鸣远肯定是祁同伟养的鱼。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他从地方升上来,深知其中的门道。
在各地,公安系统的一把手常会“养鱼”——
案子查清了,却暂不收网。
等到关键时刻再一举拿下,
既完成指标,又赚足名声。
这几乎是不成文的规矩,大家都心照不宣。
何超刚想拿起文件做记录,那位警察却摆了摆手,
示意不必。
何超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文件放了回去。
骆山河一脸茫然,低声问:
“养鱼?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这个案子祁同伟早就知情,
但一直没动,直到督导组来了,
才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