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时就提前布局,把每一步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这一点,连高育良也自叹不如。
于是,他毫不隐瞒地对祁同伟说:
“事情是这样的。
李达康在垫付那笔钱的同时,就已经和开发商协调,把大风厂的地转成了光明峰项目用地。
那笔垫付款,就当作项目处理费用,只是政府这边还没完全回款。
至于其他操作,包括批地、账户支出,全都合法合规,一点把柄都没留下。”
高育良语气里带着几分佩服,又带点无奈:
“这个李达康,干了这么多年,还是那么‘不粘锅’,一点痕迹都不留。
这老小子,确实厉害。”
听了这话,祁同伟心中也是一震。
这一切对他而言,是如此陌生。
他长期在政法系统工作,对这类事务涉猎不深。
可以说,他的多数认知都源自案件卷宗。
然而此时,李达康的应对方式令他豁然开朗。
祁同伟忽然意识到,原来事情还能这样处理。
或许李达康早已料到会有人在此事上做文章,提前布好了局。
如今看来,发改委方面无功而返,赵立春的反击也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
这充分暴露了赵立春的被动处境。
面对沙瑞金,他的手段实在有限。
真正需要重点应对的,是京城那群虎视眈眈的势力。
赵立春本想借此立威,却未能如愿。
倒是国资部门的介入,让沙瑞金有些措手不及,其他方面反倒无足轻重。
祁同伟略显迟疑地问道:这么说,我们汉东的危机暂时解除了?赵立春的问题,恐怕很难解决了吧?
高育良闻言面色一沉,重重叹了口气。
无论如何,赵立春对他有知遇之恩,这是不争的事实。
眼下赵立春的结局已定,完全是待宰的羔羊,他想施以援手却无能为力,只能作壁上观。
这些高层博弈,他根本插不上手。
京城的明争暗斗,即便贵为省长也无力参与,更何况他这个省长之位本就是意外所得。
高育良没有直接回答,转而关切地询问:同伟,你现在作何打算?你这个公安厅长怕是保不住了。
虽然京城这关算是过了,但沙瑞金还记着你上次耍的花招。
按照常理,既然你兼任着 书记,公安厅长的位置本该交出来,加上沙瑞金的意图,这个位置你肯定得让出来了。
你准备怎么办?
高育良脸上写满担忧。
他清楚祁同伟对这个位置的重视,毕竟在公安系统奋斗了大半辈子。
在这条战线上拼搏了几十年,任何人都会难以割舍。
这一点,祁同伟看得很清楚。
但现实摆在眼前,人总得往高处走。
如果无法直接调往京城,这个位置就不得不放弃。
此刻,正是需要做出选择的时候。
或者说,是时候让祁同伟放下那份执念。
继续向上发展,对他而言极为重要。
公安厅长一职固然关键,但级别终究有限。
祁同伟如今的状态,难免让人觉得他贪 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