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的玉佩从脖子上解了下来:“父亲今日刚给的,说是少族长的信物。”他将玉佩递到清儿面前,动作随意得仿佛这只是个寻常玩意儿,“喏,看看。质地是挺特别的,就是样式老了点。”
玉佩静静躺在他宽厚的掌心,在月光下泛着内敛的温润光泽,那些玄奥的符文此刻清晰可见。如此近的距离,那股源自灵魂的召唤感几乎让清儿站立不稳。她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触碰了一下玉佩。
冰凉!继而是一股暖流顺着指尖涌入,与她体内的血脉之力悄然呼应。
萧焰见她看得专注,脸上露出好笑的神情,大手往前又送了送,语气轻松:“清儿妹妹要是喜欢,就拿去玩儿吧。左右不过是一块玉佩罢了,戴着还挺硌人的。”
这话如同惊雷在清儿耳边炸响。她猛地抬头,撞进萧焰那双清澈见底、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眸里。他竟然是认真的!他是真不知道这玉佩蕴含的、足以在大陆掀起腥风血雨的秘密!这份轻描淡写背后,是毫无保留的信任,还是……对她全然不设防的亲近?
“萧焰哥哥……”清儿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这……这是萧家的传承信物,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你就这么轻易要送给我?”
萧焰闻言,脸上的笑容反而更加明朗,他伸手,习惯性地想揉揉清儿的头发,但手伸到一半,似乎想到自己已是成年男子,又有些不自然地收了回来,只笑着说道:“傻丫头,一块玉佩而已,再重要也是死物。在我萧焰眼里,真正的传承是萧家的风骨,是亲人和伙伴。人才是最关键的,物件……终究是外物。”
这番话,如同暖流瞬间冲垮了清儿心中的堤防。她看着眼前少年(不,如今已是青年)真诚的脸庞,鼻尖微微发酸。在凌家,她见惯了为了资源、为了宝物勾心斗角,甚至骨肉相残。可在这里,在萧焰心中,情义远重于至宝。
“谢谢萧焰哥哥。”清儿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她将玉佩轻轻推回萧焰手中,指尖不经意地擦过他的掌心,带来一丝微妙的触感,“但是,这玉佩太贵重了,清儿不能要。它是萧家少族长的象征,将来……还要传给萧焰哥哥的子嗣呢。”
她说这话时,脸上飞起两抹红云,好在夜色深沉,看不真切。
萧焰愣了一下,看着被推回来的玉佩,又看看清儿在月光下格外清丽的侧脸,耳根也悄悄红了,讪讪地收回手:“也……也是。那……我先收着。”
就在玉佩离开清儿视线的一刹那,隐藏在空间裂缝中的古乐道,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他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玉佩散发出的、与凌族圣物同源的气息!但他也将萧焰那毫不犹豫赠玉的举动和清儿推拒时复杂的神情看在眼里,心中暗叹:此事,怕是越发棘手了。
是夜,万籁俱寂。
熟悉的细微响动从窗外传来。假装入睡的清儿,感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再次轻手轻脚地摸到了床边。温热的掌心如期贴上她的背心,精纯的斗气缓缓渡入,温养着她那早已无需温养、甚至比他强横不知多少倍的经脉。
然而,今晚的斗气运转结束后,萧焰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离开。他坐在床沿,沉默了片刻,黑暗中,清儿能听到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清儿……”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犹豫和沙哑,“我……我已经行过冠礼,是成年人了。以后……以后恐怕不能再像这样,半夜过来给你温养经脉了……于礼不合,对你名声不好。”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舍与纠结。
清儿闻言,心里先是微微一空,随即又泛起一丝莫名的甜意和好笑。她忽然睁开眼,在黑暗中精准地“看”向他的方向,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哟,我们萧大少族长现在知道于礼不合了?偷偷摸摸爬了六年窗户,怎么到今天才想起来不好意思?”
“清儿妹妹你……怎么……没有睡…我……那不是……你以前经脉……”萧焰被她说得语无伦次,脸上瞬间滚烫,幸好黑暗中看不见。他像是被踩了尾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