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他再次悄然来到孙长老的小院。
当孙长老看到凌煅奉上的、药效比之前又强劲了数成、且更加稳定的“温络丹”时,那双略显浑浊的老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精光!
他仔细检查着丹药,手指甚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这……这丹药……”他猛地抬头,死死盯住凌煅,“你究竟是如何炼制的?!”
这种品质的温络丹,已经超出了一个“侥幸得到残方”的杂役所能达到的极限!其中蕴含的药理理解和炼制手法,绝非等闲!
凌煅早就料到有此一问,脸上露出适当的忐忑和“真诚”:“回长老,弟子……弟子近日在整理库房陈旧记录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些关于古法炼丹的只言片语,又结合之前所得残方,胡乱尝试……侥幸似乎摸到了一点门道,但失败率极高,耗费巨大……”
他将一切推给“古籍”和“运气”,并将自己形容得依旧艰难。
孙长老目光闪烁,显然不全信,但丹药实实在在的效果让他无法质疑。他深深看了凌煅一眼,最终还是贪婪压过了疑虑。
“很好!非常好!”他收起丹药,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看来你在丹道一途,确实有几分歪才。老夫果然没看错人!”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施舍和诱惑:“凌煅啊,总是待在废丹库,终究是埋没了你。待万丹大典之后,老夫或可运作一番,将你调至丹方阁做个笔录学徒,虽无炼丹资格,却能接触更多典籍,你可愿意?”
凌煅心中冷笑,画得一手好饼。丹方阁笔录学徒?依旧是底层打杂,只不过换了个更光鲜的牢笼罢了,而且更方便孙长老控制他。
但他面上却露出受宠若惊的激动之色,连忙躬身:“多谢长老栽培!弟子定当竭尽全力,为长老分忧!”
“嗯,好好干,少不了你的好处。”孙长老满意地点点头,又看似随意地问道,“此次药境之行,除了这些丹药,可还有其他……特别的收获?比如,某些古老的药草、残片什么的?若有,或许对研究古丹方大有裨益。”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他还是在旁敲侧击那尊小鼎和幽兰实的事情。
凌煅心中警铃大作,脸上却恰到好处地露出遗憾和后怕:“弟子无能,此次险死还生,能捡回性命已属万幸,所得药草都已上缴……至于古老之物,倒是遇到一处坍塌的古迹,可惜除了危险,一无所获,还差点丢了性命……”
他半真半假地诉说着地下遗迹的危险,语气心有余悸。
孙长老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似乎没发现破绽,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掩饰过去,又勉励了几句,便让凌煅退下了。
走出小院,凌煅眼神冰冷。孙长老的贪婪和试探,让他更加坚定了不能暴露全部底牌的决心。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就在他回到废丹库,准备继续“工作”时,库房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凌煅眉头微皱,停下手中的活计。
只见库房大门被推开,一名穿着戒律堂服饰、面色冷峻的执事,带着两名弟子,大步走了进来。
刘管事立刻如同闻到腥味的苍蝇,满脸谄媚地迎了上去:“赵执事!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那赵执事却看都没看刘管事一眼,冰冷的目光直接扫向库房内的杂役,最后定格在凌煅身上。
“凌煅?”他声音冷硬,不带一丝感情。
“弟子在。”凌煅心中一凛,上前一步,恭敬应道。戒律堂的人,来者不善。
“奉李副堂主令,核查药境选拔期间所有弟子所得,以防有私藏违规之物,或来历不明之宝,扰乱大比公正。”赵执事面无表情地宣布,“将你的储物袋交出来,接受检查。”
此言一出,库房内所有杂役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凌煅身上,有幸灾乐祸,有同情,更多的是看热闹。
刘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