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今日之言,已近乎明示!这储君之位,稳如泰山!
除非......除非他自己行那大逆不道、自绝于宗庙江山之事!可他身为太子,国之副君,将来这万里江山本就是他的,他何须造反?何故造反?!
想到此节,一股暖流夹杂着无边的感激与责任感涌上心头,几乎让他热泪盈眶。
父皇为他筹谋至此,扫清一切障碍,这份深沉的父爱和帝王心术,让他既感佩又敬畏。
就在这心潮澎湃之际,太子忽然想起一事,一丝细微的疑虑掠过他素来心细如发的思绪。他斟酌了一下语气,带着几分谨慎开口:
“父皇,辽国公立此不世奇功,儿臣与父皇同喜。
只是......只是想到辽国公此刻在倭岛,既要清剿残敌,又要安抚地方,更要着手那千头万绪的开采事宜......事事皆需他亲力亲为,劳心劳力。
他虽是武勋盖世,却也是血肉之躯,远征在外,身边恐乏人细致分忧。
如今大局已定,是否......是否该从朝中选派些得力干臣,火速前往倭岛,一则辅左辽国公处理政务,分担辛劳,二则也可尽快将倭地之利,实实纳入我朝掌中?!”
庆帝正沉浸在狂喜与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中,闻太子之言,脸上的笑容猛地一收,像是被点醒了什么,眸中的灼热光芒瞬间化为心疼与焦虑。
“哎呀!”他一拍额头,竟是带上了几分懊恼,“是了是了!朕光顾着高兴,竟险些忘了这一层!天戈......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实心任事,凡事必亲躬,从不知惜力!”
他的语气一变,像是在责怪自己,又像是在心疼远方的臣子:
“倭岛初定,百废待兴,千头万绪都压在他一人肩上,这如何使得?万一......万一要是把他累出个好歹来,朕......朕岂不是折了臂膀,痛失股肱?这如何能行!绝对不行!”
这一刻,什么金银矿藏,什么至治盛世,似乎都比不上那位正在海外为他开疆拓土的“天戈”的身体重要。
庆帝越想越觉得事不宜迟,立刻扬声道:“来人!传旨!”
殿外候着的太监立刻应声。
“速召六部尚书、内阁首辅即刻进宫!朕要就在这养心殿,即刻议定选派赴倭官员人选!要选老成干练、通晓经济庶务的能臣!要快!告诉他们,这是当前第一等的要务!”
“是!”太监不敢怠慢,连忙飞奔出去传旨。
庆帝吩咐完,似乎才稍稍安心,又转头对太子感慨道:
“皇儿提醒得是!天戈为国建功至此,朕岂能再让他为琐务所累?
派去的人,不仅要能干事,更要识大体,知进退,凡事以天戈为主,用心辅左,绝不能掣肘!朕要天戈知道,朕在京城,时刻惦记着他的身子!”
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