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而是压抑到极致的、痛苦的呻吟,来自一个女人,呻吟,来自一个女人,仿佛从喉咙深处被强行挤压出来,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濒死的抽噎。还有另一个女人急促而带着哭腔的低语,语速快得像是在念咒,听不清内容,只有恐慌在黑暗里弥漫。
肖雯雯的“存在”被锚定在这个逼仄空间的一个角落,她的“身体”由最先进的分子级拟态纤维构成,此刻模拟着与周围土墙几乎一致的出糙纹理和颜色,光线落在上面几乎不会产生反射。2489号跃迁单元赋予她的,是完美的光学和基础能量场隐身。她像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幽灵,悬浮在这五百多年前的产房里。
借着角落里唯一一盏如豆的油灯那摇曳不定、随时可能熄灭的昏黄光芒,肖雯雯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一张简陋得几乎就是几块木板拼成的木床上,躺着一个女人。汗水浸透了她的头发,一绺绺紧贴在惨白的脸颊上,嘴唇被自己咬出了深深的血痕。她的身体在每一次宫缩袭来时都弓起一个可怕的弧度,仿佛要从中间折断。盖在下身的粗布被褥,浸染开大片暗红、粘稠的血迹,那颜色在昏暗光线下黑得如同深渊。一个穿着粗布衣裙、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大概是稳婆)跪在床尾,双手沾满了同样的暗红,脸上的皱纹因极度的紧张和恐惧而扭曲着,度的紧张和恐惧而扭曲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菩萨保佑…用力!娘子再使把劲儿啊!这娃儿…这娃儿卡住了,横着了……血…血止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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