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紫禁城的薄雾还未散尽,“二阿哥病情加重”的消息便像长了翅膀,飞快地传遍了各宫各院。阿哥所外挤满了打探消息的太监宫女,人人脸上都带着几分惶急——二阿哥是皇后嫡子,他的安危牵动着整个后宫的神经。
长春宫内,富察琅嬅听闻消息后,当场便眼前一黑,若不是莲心及时扶住,险些栽倒在地。她躺在铺着软垫的贵妃榻上,脸色苍白如纸,眼眶泛红,连说话的力气都弱了几分:“永琏……我的永琏……”莲心端着参汤上前,轻声安慰:“娘娘,您别太忧心,齐太医还在阿哥所守着,定会想办法治好二阿哥的。”富察琅嬅接过参汤,却只喝了一口便放下,眼中满是焦虑——她这“病”,一半是担忧儿子,一半是做给外人看的,唯有示弱,才能让幕后之人放松警惕。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内务府的总管太监便亲自来了长春宫,躬身回禀:“皇后娘娘,如今阿哥所人手紧张,奴才已挑选了几个手脚麻利的宫女,送去伺候二阿哥,您放心,都是知根知底的好孩子。”富察琅嬅靠在榻上,声音虚弱:“有劳总管费心,务必……务必照顾好二阿哥。”总管太监连声应下,转身匆匆离去。
此时的阿哥所内,魏嬿婉正守在二阿哥的床边,看着孩童苍白的小脸,心中暗自警惕。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管事的王嬷嬷领着两个宫女走了进来,开口说道:“嬿婉,这两位是内务府新派来的宫女,以后就跟着你一起伺候二阿哥,你多带带她们。”
魏嬿婉连忙起身行礼:“是,王嬷嬷。”待王嬷嬷转身离开,那两个宫女立刻上前,脸上露出熟悉的笑容:“嬿婉,咱们又能在一起了!”
魏嬿婉故作惊讶,眼中满是疑惑:“春蝉?澜翠?怎么是你们?你们怎么会被调到阿哥所来?”她刻意装出不知情的模样,既是演给暗处的眼线看,也是为了不让旁人起疑。
春蝉笑着上前,压低声音说道:“昨天内务府突然传消息,说阿哥所人手不够,要从各宫调人过来,我们俩正好被挑中了。嬿婉,你不知道,我和澜翠听说要过来伺候二阿哥,还能跟你一起,别提多高兴了!”澜翠也在一旁点头,脸上满是欣喜。
魏嬿婉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扫过殿内忙碌的宫人太监,声音放得更低:“能在一起自然是好,只是现在二阿哥病情加重,咱们的差事可马虎不得,得格外小心才是。”她说着,悄悄用眼神示意春蝉和澜翠——这里人多眼杂,不宜多言。春蝉和澜翠立刻领会,连忙点头应下。
随后,魏嬿婉将两人带进偏殿,仔细叮嘱道:“二阿哥体弱,每日的药要按时喂,水温必须刚好,不能烫也不能凉;他夜里容易醒,你们守夜时要轻手轻脚,别惊动了他;还有,殿内的东西都不能随意挪动,若是有人来探望,一定要先通报我,绝不能让外人随便靠近二阿哥的床边。”她一边说,一边留意着门外的动静,生怕被人听去。春蝉和澜翠认真记着,时不时点头回应,眼中满是郑重。
叮嘱完后,魏嬿婉看着两人:“现在天色还早,澜翠你先回去歇会儿,养足精神,等会儿再来换我和春蝉。”澜翠应声离去,偏殿内只剩下魏嬿婉和春蝉。魏嬿婉这才松了口气,轻声问道:“皇后娘娘那边,可有消息传来?”春蝉压低声音:“来时莲心姑姑悄悄跟我说,皇后娘娘一切安好,让你放心,她会暗中安排,护着你家人的安全。”魏嬿婉心中一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几分。
与此同时,长春宫内,富察琅嬅正躺在榻上,听莲心汇报情况:“娘娘,春蝉和澜翠已经顺利进入阿哥所,魏嬿婉也已经跟她们接上头了。目前阿哥所内暂无异常,那些新派去的宫人,看着也都安分。”
富察琅嬅缓缓睁开眼,眼中没了之前的虚弱,反而多了几分锐利:“安分?未必。你立刻派人暗中盯着宫里所有人的动静,尤其是各宫主子的行踪,看看这个时候,哪个宫里有异常。”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本宫本想给她们留几分颜面,可她们竟敢把主意打到永琏身上,那就别怪本宫心狠!”
莲心心中一凛,连忙躬身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