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司脱层皮!”
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回廊尽头,鞋底沾着的湿泥在青石板上留下一串浅痕,风一吹,连脚步声都散得干干净净,只余下廊下的垂柳还在滴着雨珠,敲在地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永璜在转角后站了很久,风裹着雨丝吹过来,扫过他的孝服下摆,冰凉的触感顺着衣料渗进皮肤,他却半点没察觉。方才那两个小太监的话像一把淬了春寒的锥子,狠狠扎进他的心里——哲妃,那是他的额娘啊。他自小没了额娘,只从府里的老嬷嬷口中听过几句零碎的旧事,说额娘生他时遭了大罪,血崩没熬过来,他一直以为那是命数,是天意难违,却从没想过……额娘的死,竟可能是被人谋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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