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傍身,便略抬一抬——既不让贵妃的权势压过皇权,也不让嘉妃的气焰盖过贵妃。如今召她这个富察氏新秀,既是给富察家一个面子,也是告诉六宫:帝王的恩宠,从不是哪个人的专属,哪怕是掌事的贵妃,或是受宠的嘉妃,都需守着本分。
泡了约莫半刻钟,嬷嬷用宽大的素色锦被将她裹住,像裹一件易碎的瓷器,轻轻送进了内殿。紫檀木床榻上铺着厚厚的云锦褥子,绣着暗纹的帐幔垂下来,将殿外的灯火隔在外面,只留几缕微光落在床沿。兰茵躺好,耳尖却竖着听着殿外的动静——她能分辨出宫女太监退下时轻擦地面的脚步声,能听见远处更漏“滴答”的节奏,直到那阵熟悉的、带着龙靴特有的沉稳质感的“笃笃”声传来,她才缓缓闭上眼,睫毛却忍不住轻轻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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