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死后,我嫁给了他的双生弟弟。
他学着哥哥的样子叫我“宝宝”,穿哥哥常穿的衬衫。
我们在哥哥的遗像前接吻,在每一处有哥哥回忆的地方缠绵。
我以为这是我们对哥哥共同的、病态的怀念。
直到我在哥哥的旧手机里,发现一段视频——
镜头后,是他冷静得近乎残忍的声音:“哥,把她让给我。”
镜头前,是哥哥绝望的泪眼。
原来,这场痴人之爱,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的沉沦,和他精心策划的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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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陈默下葬的那天,雨下得很大。
黑色的伞面撑起一小片干燥的天空,却挡不住四面八方涌来的潮湿和寒意。我站在墓穴边,看着那具装着陈默的棺材缓缓降落,黄土一点点覆盖上去,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跟着被埋了进去,空洞洞的,只剩下一片冰冷的麻木。
陈诺就站在我身边,穿着一身合体的黑色西装,臂弯上戴着孝。他是陈默的双生弟弟,两人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此刻,他紧抿着唇,侧脸的线条紧绷,雨水打湿了他的额发,几缕黑发贴在苍白的皮肤上,看起来和我一样悲痛欲绝。
没有人会觉得奇怪。我们三个一起长大,陈默和陈诺是形影不离的双胞胎,而我,像是他们身后永远的小尾巴。
后来,我成了陈默的女朋友,再后来,是他的未婚妻。
而现在,我成了他的未亡人。
葬礼结束后,亲友们陆续散去。陈诺搀扶着几乎站不稳的我,走向他的车。他的手很凉,透过薄薄的黑色衣料传来一丝稳定的力量。
“嫂子,以后……我会照顾你。”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过的痕迹,和陈默像了八成。
我抬起空洞的眼睛看他,想扯出一个感谢的笑,却失败了,只能无力地点点头。
陈默死于一场意外的车祸。监控显示,他的车在雨夜的高速公路上失控,撞破了护栏,翻滚着坠下了山坡。找到他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
所有人都说,太可惜了,陈默那么好的一个人。
是啊,陈默那么好。阳光、温暖、体贴,像个小太阳,照亮了我的整个世界。我从未想过,我的世界会有失去他的那一天。
陈诺把我送回了我和陈默准备结婚的新房。这里还充斥着陈默的气息,他看了一半的书还摊在沙发上,他常用的水杯还放在茶几上,仿佛他只是临时出门,很快就会回来。
可是,他不会回来了。
巨大的悲伤再次将我淹没,我瘫坐在玄关的地板上,失声痛哭。
陈诺没有离开。他默默地帮我收拾葬礼后的残局,给我倒热水,煮了一锅清淡的粥。他沉默地做着这一切,动作间,偶尔会流露出和陈默极其相似的小习惯。
比如,他们思考时,右手食指都会无意识地轻敲桌面。
比如,他们喝水前,都会先轻轻吹一下气,哪怕水是凉的。
这些细微的相似之处,像一根根细小的针,不断刺痛着我濒临崩溃的神经。
(二)
最初的几个月,我活得像个游魂。
靠着陈默留下的积蓄和赔偿金,我暂时不用工作,每天大部分时间就是抱着陈默的遗像发呆,或者在他生前的物品里寻找他存在过的痕迹。
陈诺几乎每天都来。他帮我处理各种琐事,应付上门关心的亲友,也会强行带我出门散步,逼我吃东西。
如果没有他,我可能真的跟着陈默去了。
“嫂子,你得活下去。”他总是这样对我说,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担忧和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我把它归结为对哥哥的怀念和对我的同情。
时间缓慢地流淌,伤痛似乎被磨钝了一些,但思念却愈发清晰。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对陈默的渴望几乎能把我逼疯。
那天晚上,我又一次从关于陈默的噩梦中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