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姜临月冲上前,一把扯掉沈昭阳嘴里的布条,用匕首割断她手腕上的麻绳。她用力将沈昭阳推向能量圈的方向,“快跑!别回头!”
沈昭阳踉跄着向前跑,她回头,看到姜临月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枚高爆炸弹——那是她用来应对紧急情况的最后手段,威力足以炸毁一栋三层小楼。
“枭刃”小队的人已经冲破了烟雾,朝着姜临月围了过去,周铭涛也趁机从地上爬起来,捡起一把霰弹枪,想要从背后偷袭姜临月。
“临月!小心!”沈昭阳撕心裂肺地喊着,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
姜临月回头,给了她一个微笑。那是她从小到大最喜欢的笑容,温暖得像阳光,像母亲生前给她讲的故事里的天使。“昭阳,照顾好自己。”
她按下了炸弹的开关,然后转身,朝着“枭刃”小队和周铭涛冲了过去。
炸弹的倒计时在她耳边响起,“嘀嗒,嘀嗒”,每一声都像敲在沈昭阳的心上。
就在炸弹爆炸的瞬间,姜临月脖子上的黑曜石项链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黑色的石头像被点燃的星辰,变成了通体透明的蓝色,与陨石能量圈的颜色一模一样。
项链上刻着的复杂纹路突然展开,像一对翅膀,将姜临月包裹在其中。
巨大的爆炸声震得整个荒漠都在颤抖,气浪掀起数米高的沙砾,沈昭阳被气浪掀倒在地,膝盖被磨得鲜血淋漓。
她挣扎着爬起来,想要冲向爆炸的方向,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
她看到爆炸的中心,那枚黑曜石项链化作一道蓝光,像一颗流星,朝着陨石能量圈飞去。
而陨石能量圈也突然爆发出巨大的蓝光,形成一道光柱,直冲云霄,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
沈昭阳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像羽毛一样,意识开始模糊。
她想起姜临月教她医术时的耐心,手把手地教她辨认草药,告诉她每种草药的功效;
想起姜临月在她被周雨欣欺负时的保护,总是把她护在身后,说“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想起她们一起在屋顶看星星的夜晚,姜临月指着北极星,说“不管走多远,只要看到北极星,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临月……”她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泪水从眼角滑落,然后彻底失去了知觉。
黑暗是无边无际的潮水,将姜临月的意识彻底吞没。
没有时间,没有声音,连身体的触感都消失殆尽,只剩下一团混沌的感知,漂浮在虚无之中。
她像一粒被遗忘的尘埃,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早已随着那场爆炸化为灰烬,直到一丝微弱的光亮刺破黑暗——不是现实的光,而是来自记忆深处的碎片,正带着滚烫的温度,一点点拼凑出那些与沈昭阳有关的岁月。
最先浮现的,是地下室潮湿的霉味,混杂着铁锈与灰尘的气息。
六岁的沈昭阳缩在地下室的角落,小小的身体裹着一件沾满污渍的白裙子,像一只被暴雨淋湿的幼兽。
地下室的窗户被木板钉死,只有几缕微弱的月光从缝隙中漏进来,照亮她满是泪痕的脸。
绑架她的人刚刚离开,粗哑的威胁还在墙壁间回荡:“再哭就把你丢去喂狗!”
她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手指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抠出了血痕。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心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她想妈妈,想那个总是把她抱在怀里,给她讲故事的妈妈。
可妈妈不在了,爸爸也不会来救她,就连今天出门时,继母看她的眼神都带着一丝奇怪的冷漠。
就在这时,“咔哒”一声轻响,打破了死寂。
沈昭阳猛地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地下室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正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小手撬动着——那是一个比她高一点的女孩,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衬衫,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