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成君继续道:“六郎,父皇在手札里说过,一般大国与大国的战争,如果实力相当,喜欢开辟第三战场。
我想了很久,我们周边,能同时供给我们打仗的地方真没有。
西边是大山,根本过不去。东边岛屿被我们两家分的差不多了。
这一战,要么在南瑞打,要么在新夏打。
在南瑞打,陛下惧怕瘴气林,不敢过来。所以,他必定会诱敌深入。
找个王上无法拒绝的理由,诱惑王上北上。至于这个理由,我到现在还没想清楚会是什么。”
瑞王默默地看着她,等她说完后将她抱进怀里:“难为你每天忙,还琢磨这么多事情。
往后琢磨不明白的,及时告诉我,我们一起琢磨。”
就在夫妻两个思考北方会用什么计谋的时候,千里之外的京城,夏惠帝又感觉到了不舒服。
他总是感觉头晕,偶尔批阅奏折时间久了,手会微微发颤。
太医开了些养生方子,他仗着自己年轻没当回事,谁知道就变严重了。
他没有声张,仍旧每天如常上早朝、批阅奏折,召见朝臣。
白皇后每日太悄悄地招医们问话,对嫔妃的管束也变严,不允许穿得花枝招展的主动去招惹陛下,除非陛下召幸。
宫里的妃嫔拢共有十几个。
三年前白皇后让祖父白尚书提出选秀之事,夏惠帝当时严词拒绝。
后来众臣们再三提及,夏惠帝才同意小范围内选一次,皇宫里最终只留了八个,加上之前的旧人,总共还不到二十人。
新加入的妃嫔们也比较争气,这三年中先后生下两个皇子和两个公主。
夏惠帝现在有八个孩子,五男三女,奇怪的是一个孩子一个母亲,反正就没有哪个嫔妃生出两个孩子的。
夏惠帝喝了一阵子药之后感觉好多了,又开始琢磨如今的形势。
南瑞日益强大,不能再等了,得想想办法。
但是瘴气林挡住了南下的路,海上路太远,要是对方死守边境线,真不一定容易强攻上去。
南瑞现在的炮火很厉害。
夏惠帝想了很久,让人传谢成贤进上书房。
谢成贤现在是正五品,平日里当差兢兢业业,突然听闻皇帝叫他,惴惴不安地进了宫。
“微臣见过陛下。”
“坐吧。”
谢成贤恭敬地坐在一边,只坐了一丁点屁股:“不知陛下叫微臣来有何吩咐?”
夏惠帝看了看桌上的一张纸,这是谢成贤的履历,进士-县令-六品主事-五品郎中。
非常好的文人士大夫路线,一步一个脚印,扎扎实实。
“爱卿这些年当差很用心,朕都记在心里。”
“微臣惶恐,都是微臣的本分。”
夏惠帝问声问道:“这些年,谦叔可有跟你书信来往?”
谢成贤的屁股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微臣从无任何逾矩行为,请陛下明鉴。”
夏惠帝笑了一声:“你不用怕,朕不是说你有逾矩行为,就是问一问。你家大郎是个好孩子,跟你一样规矩很好。”
谢成贤忙道:“谢陛下恩典。”
夏惠帝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你的婚事还是皇祖父让朕做的媒,说起来,咱们两个还是连襟,你可愿意为朕分忧?”
谢成贤躬身道:“微臣听凭陛下吩咐。”
夏惠帝嗯一声:“皇祖父曾说,官员总是高坐明堂,滞留京城,不知外地民间疾苦,这样不好。
你也三十岁了,这些年差事干的不错,是时候去外地走一走了。
湘州府知府马上就要离任,你去那里吧。”
这是给谢成贤升官了,湘州府知府是正四品,他跳过了从四品,直接升为正四品。
谢成贤虽然心里打鼓,也有些欣喜:“臣谢主隆恩。”
夏惠帝的声音立刻严肃起来:“此去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