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同心结后,他跟没事儿人一样继续跟几员大将们说水军的战斗力。
等忙完正事,夏景帝带着吉祥回自己的中军大营。
郑青书凑过来问裴骁:“公爷,娘娘给陛下送来什么要紧的消息?”
裴骁瞥他一眼:“娘娘送的是心意。”
花老将军哈哈笑:“青书都三个孩子了,还这么愣头青一样!”
郑青书挠挠头:“我以为是什么军情,害得我心都提了起来。”
裴骁笑道:“这比军情要紧,陛下外出,娘娘守龙栖城。若不是陛下与娘娘互相信任,陛下是一步也离不开龙栖城。”
郭奉贤开了句玩笑:“青书若想知道是什么心意,给黎郡主送几颗海边的石头,必然也能收到心意。”
郑青书骂他:“去去去,说的好像你比我懂似的。听说你成亲的时候,新婚之夜直接醉死过去了!”
一屋子人都哈哈笑起来。
那头,夏景帝回到中军大营后就斜躺在太师椅上,把那个同心结拿起来反复看,一边看一边笑。
“吉祥,这么多年了,皇后第一次在朕外出的时候给朕送礼物。”
吉祥拍马屁道:“娘娘对陛下的感情越久越深。”
夏景帝想起那年他第一次收到她送的礼物,那个很丑的平安结,他又想起檀清远。
片刻后,他从脑海中把檀清远赶走,坐直身体:“研墨。”
吉祥立刻开始研磨。
夏景帝提笔想在纸上给皇后写一首诗,可惜书到用时方恨少,他不大精通诗文。
不会写啊……
总不能去抄吧,这军营里也没人比他更有文采。
想了一会儿后,他只能画了一幅画,画中的男子慵懒地斜靠在太师椅上,手心放着那个同心结,面含微笑。
写诗他不会,画画他很精通。
很快,这幅画到了谢成君的案头。
她看着画笑了笑,然后命人将画挂在书房内室的墙上。
在她收到画的时候,千里之外的新夏京城,夏惠帝收到了婶子写的“圣旨”。
他一个人在上书房把“圣旨”看了两遍,心里五味杂陈,婶子现在都能写“圣旨”了。
他脑海里还是婶子当初小心翼翼跟着叔叔时的柔弱模样,仿佛风一吹就能把她吹倒了。
他与婶子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他都不敢太大声,怕吓着她。
她能上朝吗?不会害怕吗?
想着想着,夏惠帝感觉有些头晕,他把“圣旨”塞进旁边的抽屉里,用手撑着额头。
过了一会儿,他慢慢恢复平静,心里开始盘算当前的局势。
叔叔不肯北上,看来是筹码不够,只能再继续加筹码。
他一个人想了很久很久,把整个京城想了个遍,能让叔叔还在意的东西,屈指可数。
有些念头他只是稍微动了一下,还不能真的去实施。
过了一会儿,他对身边太监道:“宣吴尚书。”
吴尚书一边走一边心里打鼓,陛下是又想让他出主意了吗?
等到了上书房,吴尚书先规规矩矩行礼。
夏惠帝很平静道:“爱卿请起,赐座。”
等吴尚书坐下后,有宫人给他上茶,然后屋里很快空无一人。
吴尚书心里清楚,今日他又要出主意了。
“爱卿,六叔不肯北上,我们失策了。”
吴尚书犹豫片刻后道:“陛下可是准备南下用兵?”
夏惠帝思索片刻后道:“爱卿也知道,海上风险大,没办法出大量的兵。若是六叔让人守住海岸,我们无法登陆,将士们的补给如果跟不上,要在海上活活饿死或者渴死。
若是穿过瘴气林,山南地形我们一无所知,风险极大。”
吴尚书知道陛下想打稳赢的仗,他心里也发愁,想保证稳赢,太难了。
他就算能出些主意,让瑞王北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