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具体用途,查不到。”
“江南?”徐逸风眼神一凝。江南人善做生意,商家巨贾很多,生意遍布天下,但突然向西北投入巨资,还是以如此遮掩的方式,绝非寻常。“药材”?这显然是个幌子。什么样的“药材”需要如此巨资?又或者,这“药材”另有所指?
“第二个消息,”老刀继续道,“是王五兄弟昔日军中的一位老同僚,如今在西北边境巡防,辗转捎来的口信。他说,大约半月前开始,在祁连山西北侧边缘,人迹罕至的荒漠与山峦交界地带,发现有小股身份不明的人员活动。这些人装备精良,行动诡秘,对外自称是‘地质勘探队’,但对当地地形似乎并不陌生,行为鬼祟,不像正经勘探人员。他们似乎在寻找什么,但又极力避免与官方和当地人接触。”
王五在一旁补充道:“我那老伙计说,那些人训练有素,行动间有行伍痕迹,但绝非我们的人,也不是常见的西域商队护卫。他感觉…来者不善。”
江南富商的巨额资金,神秘出现的精锐“勘探队”…这两个消息看似不直接相关,却同时指向祁连山,而且时间点与赫连部在黑石镇的活动如此接近,很难让人不产生联想。
厅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只有柴火燃烧的噼啪声。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笼罩在每个人心头。黑石镇的凶险似乎只是一道开胃菜,更大的风波正在看不见的地方酝酿,并向祁连山汇聚。
“赫连部的动作,比我们想象的更快,也更复杂。”徐逸风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沉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他们损失了乌勒吉和一队精锐,但显然并未伤筋动骨,真正的力量还在暗处。蔡家的资金,那些神秘的勘探队…恐怕都与之脱不了干系。我们不能等到他们准备万全,必须主动出击,打乱他们的步骤。”
“主动出击?好啊!老子正憋着一肚子火呢!”赵莽立刻响应,但随即挠挠头,“可是…头儿,这祁连山这么大,咱们就像没头苍蝇一样,往哪儿打?那‘龙庭之眼’又到底是个啥,在哪儿?光凭这碎片…”他指了指桌上的幽寰镜碎片,“咱们也没办法啊。”
这确实是关键问题。祁连山脉广袤无垠,深处更是充满未知险境,没有明确目标,贸然深入无异于大海捞针,甚至自寻死路。
一直沉默旁听的木桑长老此时缓缓开口:“若论对祁连山的了解,尤其是那些隐藏在雪山深处、不为人知的古老传说和秘地,或许有一个人能提供帮助。”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这位风语寨最年长的智者。
“谁?”徐逸风问。
“雪山哑叟。”木桑长老吐出四个字,眼神中带着一丝敬畏,“一个传说中居住在祁连山最深处雪山上的怪人。据说他年纪极大,知晓祁连山无数秘密,甚至能与山灵沟通。但他从不下山,也极少见外人,而且…据说他不会说话,故而得名‘哑叟’。”
“哑叟?不会说话?那怎么问他?”赵莽愕然。
“传说他自有与人沟通的方式。”木桑长老摇摇头,“但这只是其一。更困难的是,无人知晓他具体住在哪座雪山,只知道大致在西北方向的极寒雪线之上。寻找他,本身就是一场巨大的冒险。而且,即便找到了,他愿不愿意开口,也是未知数。”
一个居住在雪山极深处、不会说话、行踪飘渺的传说人物。这听起来如同大海捞针,甚至比大海捞针更渺茫。
徐逸风凝视着跳跃的火焰,又看了看桌上那两片沉默的碎片,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即便只有一线希望,也值得尝试。”他沉声道,“总比坐以待毙,等待赫连部阴谋得逞要强。我们必须找到更精确的指引,而这位雪山哑叟,是目前唯一的线索。”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同伴:“抓紧时间休息,处理伤势。明天开始,全力打探一切关于‘雪山哑叟’的传说和可能的位置信息。同时,保持警惕,蔡家和那支‘勘探队’的消息,也要持续关注。”
“是!”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