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一起。家政攥紧念珠,檀木珠子被汗浸湿——他知道,自己终究会选择现实。可雪绪过去的抱怨、晴早年的文雅、虎千代可能是太阁子嗣的密辛,这些碎片在脑子里打转,像一根拔不掉的刺,扎在“体面”与“生存”之间,疼得他喘不过气。
“主君,该去前殿了,德川方的使者还在等。”益田彦四郎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家政点点头,转身往外走,路过晴身边时,忽然听见她轻声说:“雪绪若知道正之婚礼顺利,定会安心。”
晴的声音很轻,像樱花落在水面。家政脚步顿了顿,没回头——他不知道,该把这句话当成安慰,还是另一场关于“体面”的算计。只觉得袖中的密信,烫得像块烙铁,把过去的怨怼和现在的现实,都烙在了阿波藩的家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