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带上，声音沙哑断续。
最前方的滚石晃了一下，停住。
有效。
“继续播。”林小棠咬牙上前，将右手贴在最近一块滚石表面。
掌心与铭文接触的瞬间，剧痛如针扎入骨。她没收回手，反而用力压上去。蓝金光芒顺着刻痕蔓延，尸骨表面的黑气开始退散，滚石悬浮半空，不再前进。
“我能稳住一块。”她喘着气，“但撑不了太久。”
陈默点头，立即指挥：“秦月，记录能量波动。苏明远，断后警戒。我们列队通过，林小棠居中引导，我用录音机压制前方怨力。”
秦月抱紧直播仪，屏幕上的倒计时还在走：00:05:18
她发现每当林小棠释放能量，倒计时的闪烁频率就会变慢一点，像是被某种力量干扰。
“它在对抗系统。”她喃喃道，“她在拖时间。”
陈默走在最前，录音机持续播放安魂咒，声波微弱，但在地下空间里形成一道无形屏障。滚石一块接一块升起，悬停在通道两侧，露出中央空地。
最后一块升到半空时，林小棠膝盖一软，差点跪倒。陈默伸手扶住她肩膀，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在发烫。
“够了。”他说，“剩下的交给我。”
他取出母亲留下的银镜，镜面朝下，轻轻扫过地面。镜缘掠过之处，残留的黑气迅速凝结成霜状颗粒，簌簌掉落。
通道完全清空。
正中央的地面上，显现出一道向下延伸的粗糙阶梯，边缘残留血痕与抓痕，通向未知深处。
众人静立原地，没人说话。
秦月低头看直播仪，屏幕漆黑，再也无法启动。但她仍把它对准阶梯口，像是还期待信号恢复。
苏明远握紧配枪，目光最后落在那块刻有搭档编号的滚石上。他没再靠近。他只是默默将口袋里的警徽碎片捏紧。
陈默站在阶梯上方，风衣沾满尘灰，左眼单片眼镜映着幽光。他一边记录滚石的能量频率，一边低声对林小棠说：“你右手的伤需要处理。”
林小棠摇头。她抬起手，胎记虽已暗淡，但仍温热，血丝未止。
就在这时，陈默手中的录音机突然传出一段新的杂音。
不是安魂咒，也不是弹幕声波。
是一段极短的呼吸声，紧接着，一个声音响起：“……还差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