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正欲推门,忽闻远处传来马蹄声。 “巡逻队来了!”左侧黑影拽住同伴,两人如狸猫般蹿上院墙,消失在夜色中。
巡逻兵的火把在巷口晃动,马铃声由远及近。
第三场
内景·日·刘通军官宅邸堂屋
三日后清晨,阳光斜斜切过堂屋。
刘娥被裹在蓝布襁褓里,躺在铺着稻草的木箱中(临时充当的摇篮),小嘴翕动着吮吸手指。
庞氏坐在木箱旁,正用炭笔在麻纸上临摹刘通的笔迹。案上摊着半截兵书,夹着一张写有“粮草亏空”的字条——这是刘通出征前塞给她的,说若他不归,便将此条交给转运使。
春桃端着药碗进来,脚步踉跄:“夫人,刚听军营传来消息,高平那边……打起来了。”
庞氏握笔的手一颤,炭笔在纸上拖出长长一道墨痕。她抓起案上的双鱼玉佩(白玉质地,一鱼含珠,一鱼衔花),指尖摩挲着玉佩背面的刻字“通”。
“春桃,”她声音发紧,“去把墙根的砖挪开,把兵书藏进去。”
春桃刚走到墙角,院外突然响起急促的马蹄声,像重锤砸在青石板上。 庞氏猛地站起,撞翻了炭笔架。
第四场
内景·日·刘通军官宅邸堂屋
(特写) 门被“砰”地撞开,传令兵(20岁,铠甲染血)踉跄着闯入,披风下摆的暗红污渍在地面拖出蜿蜒痕迹。
“刘……刘都虞候家眷何在?”他捂着流血的左臂,声音因失血而发飘。
庞氏扶住摇晃的木箱,指尖掐进掌心:“我是他妻子。他……”
传令兵从怀中掏出染血的竹简,双手递上时,指节在颤抖:“刘都虞候为掩护主力……力战殉国。这是……他的遗物。”
竹简“啪”地落地,散开的竹片上,几点暗红血渍洇透竹纹——那是喷溅状的血迹,绝非寻常擦拭可留。
庞氏俯身去捡,指尖触到竹片的刹那,突然看清竹简背面刻着的小字:“粮被贪,帅不察”。
“不可能!”她猛地抬头,发髻上的银簪因动作剧烈滑落,“三天前他还说……”
“夫人!”传令兵突然压低声音,趁春桃扶他的间隙,飞快塞给她一张揉皱的纸条,“小心军需官……”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皮靴声。传令兵脸色骤变,突然拔剑自刎——剑锋划过脖颈的瞬间,他死死盯着庞氏,嘴唇翕动着说“双鱼……”
春桃尖叫着扑到庞氏怀里,木箱里的刘娥被惊醒,发出震耳欲聋的哭声。
第五场
内景·日·刘通军官宅邸堂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