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抽签结果无比赞赏。族长秦震山威严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深邃的目光在秦龙和秦彪之间扫过,但最终,他还是保持了沉默,未曾出声干预这看似“公平”的抽签结果。
面对这赤裸裸、近乎贴脸的死亡威胁,处于风暴最中心、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撕碎的秦龙,却缓缓地、缓缓地抬起了眼皮。
他的目光,平静得如同万古不化的寒冰,精准地落在状若疯狂、满脸狰狞的赵彪脸上。那眼神,深邃无比,没有愤怒,没有恐惧,甚至没有一丝一毫应有的波澜,平静得令人心悸。那不像是在看一个凶神恶煞的对手,更像是在看一个…蹦跶不了多久的死人。
然后,在无数道或同情、或讥讽、或冷漠的注视下,在秦彪那几乎要咧到耳根的狰狞笑容中,在秦虎那充满快意和残忍的目光里,秦龙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了一抹冰冷到极致、漠然到极致的细微弧度。
那弧度很浅,却带着一种俯视蝼蚁般的绝对漠然,一种早已掌控生死、洞悉结局的绝对自信。
他直视着秦彪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薄唇微启,只回了一个字:
“好。”
声音轻飘飘的,不高,却像是一块万载寒冰,骤然砸进了某些人的心里,带来一股莫名的寒意。
一个字落下,他不再理会表情瞬间一窒、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秦彪,径直转身,握着那块写着“庚组十九号”的木牌,向着庚组所在的区域缓步走去。他的背影依旧挺拔,步伐依旧稳定,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无聊的闹剧。
抽签,仍在继续。
号牌被不断抽出,名字与组别被不断报出,有人欢喜有人愁。
但此刻,所有有心人的心中都无比清楚,庚组的初赛混战,尚未正式开始,便已被浓重的血腥阴影所笼罩。秦彪那赤裸的杀意,与秦龙那诡异的平静,注定将在那片战场上,碰撞出最为残酷的火花。
龙,已悄然睁开了眼瞳。金色的竖瞳之中,倒映着的,将是猎物的哀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