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地下密道弥漫着陈腐的气息，林辰和陈建华在狭窄的通道中快速穿行。远处传来瑞士警方搜查的动静，但密道的隔音效果出奇的好。
“李将军...”陈建华的声音在黑暗中颤抖，“我早该想到的。二十年前，他就是实验室安全工作的负责人。”
林辰握紧手中的笔记本：“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这些证据送出去。”
他们在密道尽头发现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推开后，竟来到苏黎世河畔的一个废弃码头。夜雾笼罩着河面，对岸城市的灯火在雾气中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光晕。
“这边。”顾凡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她站在一艘小型游艇旁，手中拿着笔记本电脑，“我追踪到李将军的信号了，他正在往机场方向去。”
林辰快步登上游艇：“能拦截吗？”
“已经尝试了，但他的车队有军用级反追踪设备。”顾凡调出监控画面，“不过，我发现了这个。”
屏幕上显示着李将军在进入机场前的一个异常举动——他特意在一家古董店前停留了两分钟，与店老板有过短暂接触。
“放大画面。”林辰眼神锐利。
顾凡将监控画面放大到极致，可以清晰看到李将军将一个微型存储器交给了店老板。
“声东击西。”林辰立刻明白，“机场那个是幌子，真正的交接在这里。”
就在这时，游艇的雷达突然发出警报。三艘快艇正从不同方向向他们包围过来。
“是私人安保公司的人。”顾凡快速操作着控制台，“他们怎么找到我们的？”
陈建华突然指着笔记本中的一页：“不好！这个笔记本里有追踪器！”
林辰当机立断：“把数据备份，原件扔进河里。”
就在顾凡传输数据的瞬间，游艇的通讯设备收到一个加密讯息。发信人代号让所有人都愣住了——“信天翁”。
讯息内容简短：
“李是双重间谍，真‘烛龙’另有其人。速来巴黎，证据在铁塔下。”
林辰与顾凡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虑。
“这说不通。”顾凡皱眉，“如果李将军是双重间谍，为什么还要对我们下手？”
陈建华突然插话：“除非...他是在演戏给真正的‘烛龙’看。”
河面上的快艇越来越近，探照灯已经锁定了他们的游艇。
林辰做出决定：“改变航线，去巴黎。”
游艇突然加速，在河面上划出一道急转弯的水痕，朝着法国方向疾驰而去。身后的快艇紧追不舍，子弹开始击中船体。
“他们动真格的了！”顾凡努力控制着方向舵。
林辰沉着地打开一个银色手提箱，里面是小型无人机。他启动无人机，朝着追兵方向飞去。
“电磁脉冲准备。”他冷静地下令。
无人机在快艇上空爆炸，释放出的电磁波瞬间瘫痪了追兵的电子设备。三艘快艇在河面上失去控制，相互碰撞。
暂时摆脱追兵后，游艇驶入一个隐蔽的河湾。林辰这才有时间仔细研究那本笔记本。
“等等...”他翻到其中一页，眉头紧锁，“这个笔迹...”
顾凡凑过来看了一眼，脸色骤变：“这是我父亲的笔迹！但是...这一页的内容是最近才写上去的！”
陈建华接过笔记本，仔细辨认后倒吸一口冷气：“有人篡改了笔记本的内容。这一页是伪造的！”
真相突然变得扑朔迷离。如果笔记本被篡改，那么其中的证据还可靠吗？“信天翁”的身份也值得怀疑。
林辰沉思片刻，接通了与夜枭的加密通讯：“我要你查两件事：第一，李将军在军方档案中的所有记录；第二，二十年前实验室爆炸案的完整报告。”
通讯那头的夜枭沉默了一会，才回答：“老板，刚刚收到一个匿名包裹，里面是...你父亲的照片。”
林辰的手猛地握紧：“什么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