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气：「给我二十四小时。」
放下电话，他立即召集紧急会议。新能源安全局的筹备组、技术专家、安全部门负责人很快到齐。
当林辰展示「瓷心」技术的基本原理时，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这不可能......」一位老专家喃喃道。
「但已经发生了。」林辰调出专机上那个花瓶的检测数据，「而且对方显然已经掌握了实际应用。」
会议持续到深夜。最终决定成立特别工作组，由林辰总负责，全力应对「瓷心」技术带来的挑战。
散会后，林辰独自留在会议室。雨还在下，窗户上蜿蜒的水痕像是另一种形态的冰裂纹。
他想起程砚清最后的话：「时候到了。」
现在他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瓷心」技术已经成熟到可以实际应用，而这场围绕能源未来的博弈，也到了关键时刻。
加密通讯响起，是顾凡。
「林部长，『冰焰』量产遇到新问题。流水线上的陶瓷隔膜，全部出现了异常的裂纹。」
林辰心头一震：「什么样的裂纹？」
顾凡发来照片——隔膜上的裂纹，与冰裂纹笔洗的图案如出一辙。
这不是巧合。
「暂停生产，保护现场，我马上到。」
去实验室的路上，林辰反复思考着这个信号。陈星在告诉他：我无处不在。
但父亲的手册里也写着：「瓷之道，刚柔并济。」
也许，该换个思路了。
他发出指令：「准备与陈星接触。」
夜枭明显愣了一下：「部长，这太危险了。」
「按我说的做。」林辰看着窗外的雨幕，「用他父亲的暗号：冰纹叩玉声。」
消息发出后，实验室也到了。顾凡等在门口，脸色凝重。
「不只是裂纹问题。」他引领林辰走进净化车间，「所有出现裂纹的隔膜，能量密度都异常升高，有的甚至超过了设计值的三倍。」
工作台上，一片布满裂纹的隔膜正在检测设备中发出幽蓝的光。
「像是被......充能了。」顾凡说。
林辰想起手册里的描述：裂纹结构可以形成能量通道。
也许这不是破坏，而是......升级。
他轻轻触摸那片发光的隔膜，指尖传来微微的麻痹感。
在这一刻，他忽然理解了父亲留下的最后那句话：
「能源之道，在破立之间。」
破与立，从来都是一体两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