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不动声色,略带疑惑地开口:「穆娘子识得这枪法?」
穆念慈惊醒过来。
深吸口气,强压下翻腾的心绪,可眼中的震惊却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
「妾身曾有幸见过类似的枪法……不知先生从何处习得这门枪术?」
穆念慈注视着秦渊,想要从他脸上找出答案。
杨家枪法虽不是降龙十八掌那等顶尖功法,但也不是什麽烂大街的武功。
其实杨家枪法在江南早有流传,只不过那些枪法并非杨门嫡传正宗。
如果秦渊练的是那种杨家枪法,她并不会在意。
可偏偏秦渊练的竟是她父亲杨铁心的家传绝学。
按理说,那个人死后,杨门嫡传正宗的杨家枪法,就已失传了。
可现在。
它竟在一个乡村蒙学先生身上出现,这让她如何不惊,如何不疑?
而且,从刚才的情况看,先生在杨家枪法上的造诣已是颇为不弱,可他明明才二十来岁的年纪。
秦渊自然不能说杨家枪法,是传道珠攫取丶灌顶而来。
转念之间,已是笑道:「说来也是机缘巧合,我几年前在县学求学时,无意间在书坊找到了一本枪谱。」
「我见其招式精妙,便忍不住摸索着练习,权当是强身健体了。」
秦渊语气平和,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原来如此。」
父亲和那个人,肯定是没有枪谱流传下来的。
这点她可以确信。
但从高祖传至父亲,那麽多代,期间有枪谱流落在外,倒也并非不可能。
见秦渊神色坦然,不似作伪,穆念慈疑虑烧减。
可看着秦渊手中那简陋粗糙的木枪,她心底的那股惊异却难以散去。
秦渊如此年轻,只凭枪谱自行摸索,竟能将杨家枪法练到这般纯熟凌厉的地步。
这份天资和悟性,未免太惊人了。父亲练枪数十年,也就这般造诣了。
「先生真是天纵奇才,仅枪谱自行摸索,便能将杨家枪法练至此等境界,实在令妾身……叹为观止。」
「穆娘子过誉了。」
秦渊谦虚地摆摆手,「不过是照猫画虎而已。」
「娘子熟悉这枪法……等等,杨家枪法,杨过,穆娘子……莫非与这枪法原主人家,有些渊源?」
「都是些陈年往事了。」
穆念慈娇躯微微一颤,勉强冲秦渊笑了一笑,「妾身失态,扰了先生雅兴,这便继续去准备朝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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