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小店蓬荜生辉呀!”她今日穿着一身绛红色缕金百蝶穿花云锦裙,珠翠环绕,媚眼如丝,光彩照人,连见惯了汴京繁华的叶英台,眼中也闪过一丝讶异,暗道这南疆之地,竟有如此绝色尤物。
崔?为双方引见:“红泠老板,这位便是新任巡边使、皇城司探事司指挥使叶英台叶大人。叶大人,这位是临江仙的东家,红泠姑娘。”
红泠娇声笑道:“叶大人巾帼英姿,真是令妾身好生仰慕!快请楼上雅间入座!”
众人正欲举步上楼,恰在此时,楼梯转角处,一道素白清冷的身影,正缓缓走下。正是颜清秋。她显然也是听闻动静,欲下楼相见,不料正与众人撞个正着。
四目相对!
叶英台的目光在接触到颜清秋面容的刹那,瞳孔骤然收缩!原本平和的神情瞬间冰封,一股凌厉无匹的杀气自她身上勃然爆发!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右手已按上了腰间雁翎刀的刀柄,“锃”的一声轻响,刀已出鞘三寸!寒光凛冽!
“野利真!是你?!”叶英台的声音冰冷刺骨,蕴含着极大的震惊与怒意!她身为皇城司指挥使,对潜伏汴京的西夏间谍头目“琼玉阁花魁”野利真,印象极其深刻!此刻在这南疆酒楼骤然相遇,如何不惊不怒?
这一下变起仓促,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叶英台身后的皇城司缇骑反应极快,立刻散开阵型,手按刀柄,将颜清秋隐隐围住!蒙力、韦青蚨等人亦是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护在崔?身前。
颜清秋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敌意与包围,神色却异常平静,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并未言语,目光淡淡地看向崔?。
“英台!且慢!”崔?一个箭步上前,急忙按住叶英台握刀的手,沉声道:“误会!此乃误会!她已非昔日的野利真!”
叶英台锐利如刀的目光转向崔?,带着难以置信的质问:“皓月兄!你可知她是谁?她是西夏翊卫司的野利真!在汴京潜伏多年,心思歹毒,手段狠辣!你怎会与她搅在一起?还为她说话?”
崔?深吸一口气,目光坦然地看着叶英台,语气恳切而坚定:“英台,我自然知晓她的过往。但此一时彼一时!她本名颜清秋,其母乃汉家女子,她身上流着一半汉人的血!在汴京之事,各有立场,暂且不提。但自她来到邕州,屡次助我平乱,更是于我有救命之恩!若非她舍身相护,我早已命丧没藏呼月刀下!她早已与西夏决裂,改邪归正,如今是我崔?可信赖的朋友!我以性命担保,她绝无害我之心,亦无害大宋之意!”
他语速极快,却字字清晰,将颜清秋的身份转变、在邕州的作为以及与自己的关系,简要却有力地说明。同时,他用眼神示意蒙力、韦青蚨等人稍安勿躁。
叶英台听着崔?的解释,看着他眼中不容置疑的真诚与维护,紧握刀柄的手指微微松动,但眼神中的警惕并未完全消散。她再次看向颜清秋,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气质清冷出尘,与记忆中那个在琼玉阁巧笑倩兮、周旋于达官贵人之间的花魁野利真,确实气质迥异,但那五官轮廓,绝不会错。
红泠此刻也笑着打圆场,扭动腰肢走到两人中间,娇声道:“哎呦喂,叶大人息怒!息怒!清秋妹妹如今可是我们临江仙的宝贝,更是崔知州的救命恩人,绝不是什么西夏细作了!过去的事就如这酒,喝了就忘了嘛!今日是给叶大人接风,何必动刀动枪的?快请上楼,酒菜都要凉了!”
叶英台目光在崔?、颜清秋、红泠脸上扫过,又看了看周围紧张的气氛,心念电转。她深知崔?为人,绝非轻易受人蒙蔽之辈。他既然如此力保,其中必有缘由。况且,今日乃是接风宴,若因自己一时冲动而闹僵,于公于私皆是不利。权衡片刻,她冷哼一声,“唰”地将雁翎刀推回鞘中,杀气收敛,但语气依旧冰冷:“既然崔知州作保,英台姑且信之。但望你好自为之,若有不轨之举,休怪皇城司刀下无情!”这话,既是对颜清秋的警告,也是给崔?一个台阶。
颜清秋这才微微颔首,清冷的声音响起:“叶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