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悦嗑了颗瓜子:“不然呢?他还指望我收留他?给他银子?让他东山再起去害别人?”
诗画摇头:“他不配。”
沈悦冷笑:“从前他算计我的时候,可没想过我配不配活着。现在轮到他自己尝滋味了。”
诗画退下。
沈悦躺着,脚又翘起来。
没多久,书诗进来。
“他吃了。”书诗说,“一口一口,全吃了。然后被人扶着,踉踉跄跄走了。”
沈悦问:“去哪儿了?”
“不知道。”书诗说,“没人敢收留他。听说连旧日门客都闭门不见。”
沈悦嗯了声:“挺好。让他知道什么叫众叛亲离。”
书诗又说:“我已经重新排了门防。以后外人递东西,一律先拦下查验。西角门加了双岗。”
沈悦点头:“该这么办。”
书诗退出去。
沈悦翻了个身,顺手拿起旁边的话本继续看。
没一会儿,知意进来。
“我派人跟着他。”知意说,“看他去了城南一间破庙,暂时落脚。身边只剩那个老仆。”
沈悦问:“他身上还有钱吗?”
“搜遍全身,就三枚铜板。”知意说,“连香油钱都给不起。”
沈悦笑了:“以前穿金戴银,呼风唤雨,现在连口热汤都喝不上。”
知意低声:“他今晚怕是要饿着睡。”
沈悦合上话本:“那就饿着吧。谁让他当初一心攀高枝,扔下糟糠?”
知意点头:“诗画说,侯府账目全被户部提走,连祖产田契都被查封了。”
沈悦冷笑:“活该。他爹贪了多少年,他接着贪。现在倒知道求人了?”
知意说:“他还想找门路往西北跑,说是那边有旧部接应。”
沈悦摇头:“朝廷早盯死了。他出不了京。”
知意点头:“靖王那边已经下令,巡防司二十四时辰盯着他。只要他敢动,立刻拿下。”
沈悦嗯了声:“让他折腾。反正翻不出浪来。”
知意退下。
沈悦喝了口热杏仁茶,暖了暖身子,又躺回去。
外面天色渐亮,阳光照在窗纸上。
她眼皮有点沉,正要眯眼。
诗画进来。
“主子。”诗画说,“刚才厨房送早膳,发现米里混了沙子。”
沈悦睁眼:“哪来的米?”
“外头采买的。”诗画说,“已经换了。墨情正在查来源。”
沈悦冷笑:“又是哪家想恶心我?”
诗画摇头:“还不清楚。但这次没走账房,是直接送到后厨的。”
沈悦坐起来:“查下去。凡是外头来的东西,一律先过墨情的手。”
诗画应了声:“已经说了。墨情今早熬了新药汤,给所有饮食都验了一遍。”
沈悦点头:“让她辛苦点。我现在活得舒坦,不想莫名其妙倒下。”
诗画退下。
沈悦揉了揉太阳穴,这日子真是不得安生。
刚躺下,知意又来了。
“主子。”知意压低声音,“苏府那边,香粉坊有人进出。”
沈悦睁眼:“送胭脂?”
“还没。”知意说,“但买了新料,看来是要重做一批。”
沈悦冷笑:“等她动手。这次我要她栽得彻底。”
知意点头:“我已经安排人在坊外守着。只要东西出来,立刻截下。”
沈悦嗯了声:“别打草惊蛇。让她以为我还在等。”
知意退下。
沈悦翻了个身,把被子拉上来盖住肩膀。
外面传来脚步声,是书诗在巡视院子。
她闭上眼,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