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预算。”
诗画扫了一眼:“能控住。省下的钱可以多请个火工师傅,免得忙不过来。”
“人我来盯。”书诗道,“试工期三日,每日我亲自在后厨看着。谁手脚不干净,当场撵走。”
沈悦听着,点点头:“你们商量着来。我只问一句——你们觉得稳妥?”
两人齐声:“是。”
“那便照你们说的办。”她把最后一口点心吃完,拍了拍手,“我回铺子里等你们。”
马车上,诗画低头对着账册算数,笔尖沙沙响。
书诗掀开车帘一角,看着外头人流:“你说……会不会有人盯着咱们这铺子?”
“肯定有。”诗画头也不抬,“顾言洲倒了,可他那些旧账还没清完。总有人不想咱们过得太顺。”
“所以我才非要亲自面试。”书诗冷笑,“别以为换个名字就能混进来。我认人脸比认银锞子还准。”
诗画合上账册,揉了揉眉心:“等西城这间开了,咱们再议第三家。现在集中火力,先把这一处扎稳。”
“嗯。”书诗放下帘子,“明日开工,我带人守头七天。”
回到旧铺,沈悦正歪在软椅上翻话本,脚边放着一碟新烤的葱油酥。
“回来了?”她头也不抬,“我说今晚想吃酸辣汤面,厨房备了吗?”
诗画把图纸收好:“已交代下去。明日工匠进场,后天开始搭架子,最快五日能完工。”
书诗补充:“人员明日面试,初选六个,试工三天。食材明早第一趟送进来,全部验过封存。”
沈悦翻了一页话本,懒洋洋地说:“挺好。”
她其实挺满意。
不用她熬夜对账,不用她提心吊胆查毒,更不用她跪着求人给口饭吃。现在她只要坐在这个地方,吃口热乎点心,听她们把事办妥,说一句“行”,就够了。
这才是她想要的日子。
吃饱、睡好、不被算计。
诗画收拾完文书,抬头看她:“主子,豆沙包已经蒸上了,一会儿就好。”
沈悦眼睛还在话本上:“嗯,等会儿吃。”
书诗站在门口,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那房东刚才偷偷问我,能不能让他侄子来当伙计。”
沈悦嗤笑一声:“他倒是会钻缝。”
“我没答应。”书诗淡淡道,“让他走正常流程,报名、试工、考核,一样不少。”
“这就对了。”沈悦合上话本,伸了个懒腰,“谁都不是天生该进来的。进了门,也得凭本事留下来。”
诗画把最后一份文书锁进匣子,吹了吹蜡油。
书诗看了眼天色:“明日一早,我就去盯着。”
沈悦又咬了口桂花奶酥,眯起眼:“甜度刚好。”
她没再说话,只是慢慢嚼着,看着窗外行人来去。
这铺子早晚也会人来人往,热热闹闹。
但她现在不急。
她有的是时间。
诗画收拾完东西,轻声问:“主子,咱们真不查查是谁在背后使绊?”
“查?”沈悦笑了笑,“让他们使去。反正你们比我狠。”
书诗哼了一声:“那当然。谁敢动咱们的铺子,我就让他连门槛都摸不着。”
沈悦喝了口茶,舌尖还留着奶香。
她想起小时候偷溜进厨房,偷吃还没出锅的豆沙馅,被嬷嬷追着打。那时候她就想,要是有一天能开个铺子,天天吃够本就好了。
现在她做到了。
而且比想象中还稳。
“诗画。”她忽然开口。
“在。”
“等铺子开了,请大家吃顿好的。”
“嗯。”诗画应下,“您想吃什么?”
“豆沙包。”她笑,“你们不是说好了,事成了请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