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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宴有片刻沉默。
大过年的,爹娘会上哪去?
他们从未在过年这一日,到别人家去,这是一家团圆的日子,正因为如此,他日夜快马赶回来,只是想陪着家人过个年。
这些时日,两军歇战,天寒地冻的,除非想要折损自家兵马,否则都是有默契的避开冰天雪地。
“或许,我们该到衙门走一趟。”顾宴默默的调转马头。
司徒礼跟在他身后。
二人不再急行军,而是慢悠悠的骑着马。
徒经付家宅子时,听到里面传来付顾喜乐的笑声和叫声。
“晚姨,晚姨,你快点快点啊。”
“好了好了,这个会弹,你们站远一点。”付晚开始点火,扯着嗓门让三小只往后退一退。
顾宴手上一紧,停下马儿。
司徒礼差点就撞上去了。
“停下做什么?”
顾宴看向眼前的宅子,之前,是秋大爷家的,秋大爷这些年,都是一个人住在家里,他的两个儿子有时连大过年的也未必回来。
不过,秋大爷会被接到清门县去过年。
他没理会司徒礼匆匆策马到前门,看到大门上,赫然写着“付宅”。
所以,是付家买下了秋大爷家的宅子,现在他们住在这里。
他刚刚听到的声音不是幻听。
的确是喜乐和付晚的。
顾宴下了马,司徒礼还是一脸不解,等着顾宴上前敲门,里面放着烟花,没有人听到有人敲门。
顾宴将缰绳塞进司徒礼的手里。
“你这是要做什么?”司徒礼看着顾宴的动作,眼悠地大睁,“你不会是要翻墙吧。”
顾宴什么都没说。
但他做了。
付家的院墙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付晚正在点下一个烟花,突然有一人从天而降,吓得她手一抖,蜡烛的火苗舔过她的手,一阵火辣辣的痛。
“啊——。”吓死个人了,大晚上的,谁家好人,从天上来。
“爹爹。”顾平安眼睛亮得很,顾宴一落地,他就看出从天而降的人是他爹。
“怎么样?没事吧。”顾宴上前握住付晚的手,他并非故意吓她,“我敲门了,一直没有人开门,我才翻墙进来的。”
付晚不在意的摆摆手。
不过是有些烫红罢了,她没那么娇气。
“没事,就是吓了一跳,顾大哥,你怎么回来了?可是战打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