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张建华。”
“你扮我弟弟张建军。”
“一切看我眼神行事。”
赵江随意编了两个化名。
李广发默默点头。
装聋作哑最稳妥,毕竟他也不会口技。
不久后,张立海的身影消失在山林中。
这人一路不停地左右张望,警惕性极高。
暮色四合,林间光线越来越暗。
赵江和李广发藏得很隐蔽,张立海完全没有察觉到异常。
他站在坟前,再次检查了一遍,确认没问题后,才摆好祭品,点燃纸钱和香。
跳跃的火光照亮了周围,夜色越来越深,坟地一片寂静。张立海静静地烧着纸,火光照在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上,显得格外吓人。
长时间的沉默让他渐渐放松——这个时间上山,根本没人会来。
确定安全后,他拿起锄头修整坟墓,做完后又警惕地环顾四周。
让赵江没想到的是,张立海没有碰那些可疑的地方,反而在墓碑旁边摸索起来。突然,他用力一抱,竟将沉重的石碑整个抱了起来!
移开底座后,一个黑洞出现在眼前。张立海迅速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包裹扔进去,转眼就恢复原状,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
张立海完成祭祀后,蹲在地上焚烧纸钱。
赵江还在思考之前发现的那片可疑区域。
和墓穴下方的通道相连?这显然不合理。
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就在他沉思时,张立海已经熄灭了纸钱的余烬,起身离开。
等汽车的声音远去后,赵江立刻对李广发说:“计划有变,我们要调整一下。”
“我现在抄近路去追张立海,你留在这里,把我标记的那片地方挖开看看。”
“如果有什么发现,就在老地方等我。”
赵江递过手电筒,身影如风一般消失在夜色中。
……
张立海没有停留,直接开车往县城去了。
吉普车的大灯划破山间的黑暗,在崎岖的县道上颠簸前行。
不久后,车灯照见前方有个奋力蹬着自行车的人——后轮明显漏气。
轮胎爆了还能骑得这么快,说明体力极强。
当吉普车靠近时,那人突然停下来挥手。
月光下,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是练家子?
张立海踩下刹车。
“这位大哥,我的车胎坏了,能捎我进城吗?”
【23伪装后的赵江刮净了胡茬,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张立海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赵江。
“对,我是羊头坪的,在外头待久了,回来看看爹娘。”赵江点头回答。
羊头坪离这儿有十几里地。
张立海眉头微皱。
“说实话,这么晚还得赶回城里,是因为家里没我住的地方。”赵江苦笑着摇头,“爹娘不喜欢我。”
他长长叹了口气。
“都说当兵光荣,可我当了十几年兵,退伍后就被打发到一个破乡里。”
“一身本事没处用,就这待遇?”
“想出去闯闯,爹娘骂得我狗血淋头,直接把我赶出门。”他笑了笑,“让你见笑了。”
赵江忽然露出笑容:
“看你也有点军人气息,觉得亲切才多说了几句。要是不方便,我自己骑车回城也行,走路也不费什么事。”
话音刚落,他便踩着车走了。
他把自己装成一个高傲的退伍兵,在庄稼人眼里,这种人最不实际。
老百姓只关心柴米油盐。
这个年代能进乡里当个铁饭碗,多少人求都求不到。
可在他的角色看来,这简直是一种侮辱。
这正是许多人堕落的开始。
除了几套拳脚,别无长处,却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这样的人,要么被现实磨平了棱角,要么死撑到底,最后走投无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