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起自己的登天梯,不惜代价。”
“有人想稳坐钓鱼台,看鹬蚌相争…”
“也有的人…我上面的那位…要吕州蓬勃发展,同时…绝不能是竭泽而渔,只求速度的发展。”
“而你我——都是这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当然…目前我这枚棋子的重要性,比你稍重要一些,但也没重到哪里去。”
“那么,问题来了。”
“东来啊,开诚布公地讲。”
“你是准备,做一枚随波逐流、任人摆布的棋子?”
“还是…做一枚能看清棋局、关键时刻能搅动风云的关键之子?”
“吕州市经济开发区,是这盘棋的天元,是整盘棋的棋眼!”
“你赵东来坐在这里,是甘愿做别人冲锋陷阵的炮灰?”
“还是…想握住一把属于自己的刀?!”
赵东来闻言,浑身一震,如遭雷击!
祁同伟的话——赤裸、直接、残酷。
他一直以来试图掩饰和回避的内心深处,被扒了个干干净净。
高育良的稳坐莲台,李达康的新锐崛起,本就够麻烦的。
现在又来了个——祁同伟!
还有开发区这个巨大名利场!
正涌动的股股暗流和重重杀机…
没想到,躲了半天,选择的时刻,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降临了!
办公室陷入死寂!
赵东来死死盯着自己杯中那已经不再温热的茶汤,脸色变幻不定,内心天人交战。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足足过了近一分钟…
赵东来猛地抬起头来,眼中那份挣扎和犹豫瞬间退散的一干二净。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他没有回答祁同伟的问题,反而深吸一口气。
站起身,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拉开最底层的抽屉。
从一摞文件的最底层,抽出一个薄薄的、没有任何标记的牛皮纸文件袋。
然后,双手捧着这个轻飘飘却仿佛重若千斤的文件袋。
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到祁同伟面前。
躬身,将文件袋双手奉上。
“祁局。”
“这是分局掌握的,‘刀疤刘’团伙在开发区部分涉黑涉恶活动的时间、地点、具体参与人员以及…资金异常流动的初步线索。”
“还有…我们内部个别人员与非法砂石运输利益链可能存在勾连的疑点记录。”
“甚至…还记录了一些打过招呼的领导干部。”
“但是——证据链尚不完整…也未曾上报。”
“另外…关于您的问题。”
“我的答案是!”
“刀!”
“握在自己手里!”
“总比被别人——架在脖子上强!”
“但是!”
“祁局,我有言在先。”
“第一,我需要刀,一把上面给的削铁如泥的宝刀!”
(我需要权力、地位、职务、上级支持、领导护佑。)
“第二,我的能力范围…只能保证把刀疤刘团伙抓获,但能不能一网打尽…会不会死灰复燃,我不敢保证。”
“毕竟…后面的事儿,就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
(案子我办,人我抓,但是他背后的保护伞我无能为力,得靠你和育良书记。)
祁同伟看着眼前这个看似被逼到墙角、却在此刻爆发出惊人决断力的前世今生的老部下,眼中终于掠过一丝真正的欣赏。
不错!
能把心里话说出来,就能处。
“啊呀,这茶凉了…”
祁同伟站起身,笑着看向赵东来。
“但味儿,还在。”
说完,拍了拍赵东来的肩膀,力道很重。
“东来同志,好好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