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出什么？恐怕早已生机断绝！”
质疑声四起。毕竟，世界树太过缥缈。
老者似乎早有预料，平静道：“此种子生机确实近乎枯竭，能否复苏，全凭机缘。我天机阁亦无法确定其真伪与价值。故此，此物换取条件不限，诸位可自由出价，价高者得，或者……以能让老夫心动之物交换。”
条件不限！这让所有人都蠢蠢欲动起来。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这也是世界树的种子啊！一旦复苏，其价值无法想象！
顿时，各种报价声响起！
“我出十万上品灵石！”
“一件灵阶上品法宝！”
“一部地阶中品功法加上三株千年灵药！”
报价一个比一个高，场面一度十分火爆。
林枫看着那枚散发着朦胧白光的种子，心脏也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世界树种子！若能得到，以其蕴含的世界本源与生命法则，对他的混沌之道，将有难以估量的助益！甚至可能弥补《九转混沌诀》的残缺！
但是，他拿什么去换？灵石？他不够。功法？他不能暴露。身上的东西，除了那几样不能动的，就只剩下来北荒府之前，林战塞给他的一些林家珍藏，以及……那件玄龟内甲。
这些东西，与那些动辄地阶功法、灵阶上品法宝的报价相比，根本不够看。
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机缘从眼前溜走？
就在林枫心念急转，思考对策之时，那银面老者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了他所在的角落，随即淡淡开口：“灵石、法宝、功法，虽好，却非老夫所需。若无人能拿出更特殊之物，此种子的交易，便作罢……”
此言一出，那些报价之人顿时急了。
林枫心中一动。更特殊之物？他的混沌真元，算不算特殊？《混沌见闻录》中的只言片语，算不算特殊？
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向前一步，用沙哑的声音开口道：“晚辈愿以一则关于‘混沌初解’的残缺感悟，交换此种子！”
混沌初解？！
这四个字一出，整个场地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如同利剑般射向林枫！
混沌！又是混沌！今晚的交换会，似乎与“混沌”格外有缘！
那银面老者眼中骤然爆发出骇人的精光，死死盯住林枫：“你说什么？！混沌初解？！你有何凭证？！”
林枫顶着巨大的压力，沉声道：“晚辈无法提供实物凭证。但晚辈可立下天道誓言，所提供感悟绝无虚假，乃是一位前辈高人所留，虽残缺，却直指混沌本源之妙。”
他这是在赌！赌天机阁对“混沌”信息的渴望，赌这枚近乎枯竭的种子在他们眼中的价值，不如一则真实的混沌感悟！
老者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场中其他人也屏息凝神，等待着结果。世界树种子固然诱人，但混沌的奥秘，同样令人疯狂！
良久，老者缓缓开口：“可。但你需要当场阐述那则感悟，由老夫判断其价值。若价值足够，种子归你。若不足……哼！”
一声冷哼，带着金丹后期的威压，让林枫心神一凛。
他知道，关键时刻到了。他必须拿出一部分真东西，但又不能暴露核心。
他深吸一口气，回忆着《混沌见闻录》中关于混沌初开、清浊分判的一段相对浅显的描述，结合自身对混沌真元的理解，缓缓开口道：
“混沌者，无垠无形，先天地生。其内并非死寂，而是阴阳未分，清浊混杂，蕴含造化之机与归墟之终。所谓初解，便是于混沌中，见那一缕划分阴阳、定鼎清浊的‘初光’……”
他声音不高，却仿佛带着一种奇异的道韵，将一段晦涩难懂的混沌至理，用相对浅显的语言阐述出来。虽然只是皮毛，却已然触及到了混沌本质的一丝边缘！
随着他的讲述，那银面老者的眼神越来越亮，甚至身体都微微前倾，听得如痴如醉！周围一些修为高深、见识广博的修士，也露出了若有所思、震惊无比的神色！
他们能感觉到，这年轻人所言，绝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