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扯过来裹住了冷得犹如置身冰窖的身体,堪堪齐肩的深黑色中短发凌乱地散落,原本雪白的肌肤由于发烧一片通红。
里德尔对他变成了一条黑蛇的事情有点印象,他趁着仅剩的理智没有被吞噬,把纳吉尼禁言了几分钟时间,然后爬到了利姆露床上,准备休息一会儿再看看情况。
没想到竟然……
里德尔没有丝毫得手了的愉悦心情,相反,他的心情非常沉重。
他微微低下头,用力地抓住了自己的头发,心底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后悔。
里德尔五味杂陈地看了两眼利姆露,小心翼翼地掀开一小块被子,仔细观察。
果然受了不轻的伤。
“我可真是个畜生。”
里德尔给他把严严实实地把被子捂好,喃喃低语。
他头一次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事情,捂了捂脸,心情十分复杂,同时另一种异样的不明情绪在心头弥漫。
那既不是他现在沉重的心绪,也不是高兴,更加近似于一种他理解不了并且发自内心地深深厌恶着的情感。
但是如果是他的话,或许可以……
里德尔不愿意承认他会有一天心甘情愿地自囚于爱,爱在他看来是世界上最虚伪的东西。
譬如欺骗了自己一辈子的梅洛普·冈特,他那个软弱的母亲,那是里德尔人生里无法抹除的污点和耻辱。
里德尔暂时压抑住内心陌生的情感,伸手摸了摸利姆露的额头和脸,温度灼烫得可怕。
他把利姆露的身体清理干净,从旁边的衣柜里翻出了一套浅蓝色的毛绒睡衣,手指在不可避免地触及到利姆露柔软肌肤的时候顿了几下,刚才的记忆瞬间浮上脑海。
里德尔深吸一口气,尽量摒除那些记忆,替他穿上了睡衣。
谁料想利姆露忽然拍开了里德尔的双手,翻身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态度抗拒地低声嘟嚷,“我不去校医院,我不想喝药,魔药太苦了。”
——题外话——
清汤了,
彻底变成清汤了宝宝们。
看来还是得乖乖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