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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来应该是个根正苗红、性取向正常的男青年。
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变了?
阿布拉克萨斯愣了一下,忽然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一个他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从来都没有注意的问题。
利姆露的性取向是正常的。
也就是说他和里德尔两个人加起来做过的事情可以说是一直在强迫他为了他们做出改变。
“还有我都说了我肚子饿了,就算是里德尔送的,你把它扔了我吃什么,你考虑一下我好吗?我都已经大半天没吃饭了。”
利姆露趁着阿布拉克萨斯掐着他下巴的那只手力劲松懈了一点,一把拍开了他的手,揉了揉下巴,话音里一字一句都是止不住的控诉。
“里德尔这样,你也是这样,你们两个都是一丘之貉,谁都不比谁好到哪里去。”
利姆露发泄着心里差劲的情绪,要掉不掉的眼泪终于一发不可收拾地落了下来,打湿了一小片被子。
“我……”
阿布拉克萨斯意识到他无形里犯了错误,他再一次做错了。
他没有足够地尊重利姆露自己的意愿,甚至连他的性取向是男是女都没有注意,自顾自地坚持着想重新再来一次的想法。
“对不起,是我错了,哥哥,你不要哭了,你一哭我的心都要碎了,是我做错了。”
阿布拉克萨斯擦拭着利姆露脸上的眼泪,自如地收敛了上位者的压迫感,又变成了那个满心满眼只有喜欢的人的小男孩。
“你想吃什么,我去厨房里给你做。”
利姆露抽了抽鼻子,拿了几张抽纸按在鼻子下面,闷闷不乐的,“我没胃口,不想吃了,你也走吧,我不想看见你,你让我一个人自己待一会儿就行了。”
空落落的感觉陡然升起,阿布拉克萨斯的手指握紧又松开,他站起来,“好,不过不吃饭不行,肠胃不能饿。”
利姆露:“随你。”
他喝完了剩下的牛奶,把玻璃瓶“咚”的一声放在了矮柜上。
然后瞥了眼窗外临近傍晚的橙红色天空,拿着那张申请表格,从床上下来,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寝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