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巴希尔带着他们,蹑手蹑脚地穿过门厅,来到内院。
在一个几乎被废弃杂物完全遮挡的角落,他费力地挪开几个破木箱,露出了一个几乎与地面齐平的、锈迹斑斑的铁质盖子。
他用力拉起盖子,一股带着霉味和土腥气的冷风从下方涌出。
“下去!这是以前存东西的地窖,里面是空的!记住,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准出来!不准出声!” 巴希尔厉声对那女人说道。
女人感激涕零,抱着孩子,几乎是滚落般下了地窖的阶梯。
巴希尔看向林墨,眼神复杂,最终还是从旁边一堆破烂油布下扯出一大块脏兮兮的、但颜色与地面接近的厚重伪装布,递了过去。
林墨会意,接过伪装布,仔细地将地窖入口覆盖好,又和巴希尔一起,将那些破木箱挪回原位,尽可能地恢复了原状。
从外面看,这里只是一个堆满杂物的角落,几乎看不出任何异常。
做完这一切,两人都松了口气,但气氛依旧凝重。
巴希尔擦了擦额头不知是冷汗还是刚才用力冒出的汗,看着林墨,最终只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转身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林墨站在原地,内院重新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远处不知名的野狗吠叫,以及……似乎从地底深处隐约传来的、被极力压抑的婴儿啜泣声。
他抬头望向被高墙切割的夜空,繁星依旧,却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冰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