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里气味混杂，香料、皮革、烤馕、人汗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狭窄的通道两侧店铺林立，铜器皿闪着幽光，地毯色彩斑斓，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
林墨看似随意地闲逛，实则利用系统增强的感知，仔细捕捉着周围的对话和异常。
在一个贩卖旧收音机和各种电子元件的偏僻摊位前，他停下了脚步。
摊主是个眼神精明、手指沾满焊锡痕迹的干瘦老头。
“需要点什么，朋友？”老头头也不抬，用波斯语问道。
林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起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带有短波接收功能的收音机，用闲聊的语气说：“这东西现在还能收到外面的声音吗？听说最近空气里的‘杂音’有点多。”
老头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锐利地扫了林墨一眼，特别是他那与本地人略有差异的面部轮廓。“杂音一直都有，就看你想听哪种，敢听哪种。”他意有所指。
林墨心中一动，知道找对人了。他压低声音：“我想听听关于‘土狼’在城外活动的‘杂音’，还有……他们对某些特定客人格外‘热情’的原因。”
老头沉默了片刻，指了指摊位后面一个用脏兮兮帘子隔开的小隔间：“里面有些‘零件’可能适合你，价格……要看型号和风险。”
林墨会意，跟着老头走进了隔间。里面堆满了各种废旧电器，空气污浊。
“你不是普通人，”老头直接开门见山，“‘土狼’是群认钱不认人的疯狗，但他们最近确实接了些‘特殊’的活儿，专门盯着从东边来的、像你这样的‘客人’。据说是有人出了大价钱，要给你们这些客人制造点‘麻烦’，最好能拿到你们的……‘记录’。”他指了指林墨可能隐藏摄像头的位置。
“是谁指使的？”林墨追问。
老头摇了摇头，露出一丝畏惧：“水太深，我不敢问。但付钱的人，能量很大，手能伸到……那里。”他隐晦地向上指了指，暗示与官方或军方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