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就是!口说无凭!”武浪身后的村民跟着叫嚷,“我看他就是心虚!”
“咳咳…咳咳咳…”武小鱼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眼前阵阵发黑,再也无力争辩。他虚弱地闭上眼睛,靠在墙上,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声。
武浪看着武小鱼这副油尽灯枯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公正”的威严:“震天,你也看到了。武小鱼不仅未能找回失踪的猎户,自身狼狈不堪,更编造耸人听闻的怪物谎言,试图混淆视听,其行可疑,其心当诛!为安民心,为肃村纪,我提议,即刻将杂灵根废物武小鱼驱逐出青山村!永不得回返!”
武震天站在人群后面,脸色铁青,眼神复杂地在武浪父子和炕上气息奄奄的武小鱼之间扫视。武小鱼描述的黑风谷和怪物幼崽,让他心惊肉跳,但武浪父子抓住的“证据不足”和煽动起的民愤,又让他投鼠忌器。他沉默着,拳头在袖中捏紧又松开。最终,在武浪咄咄逼人的目光和周围村民越来越高的驱逐声浪中,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此事…疑点重重…待小鱼伤势稍缓…再议…再议…” 这近乎默认的拖延,让武浪脸上的得意几乎掩饰不住。
人群在武浪父子的煽动和武震天的“再议”中渐渐散去,只留下满屋的恶意和令人窒息的压抑。林月抱着气息微弱的儿子,低声啜泣。
夜深了。寒风透过门缝和墙壁的破洞钻进来,发出呜呜的声响,如同鬼哭。武小鱼在土炕上辗转反侧,丹田的剧痛和体内的阴寒死气如同无数细小的毒虫在啃噬,让他根本无法入睡。林月心力交瘁,终于在他身边沉沉睡去,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