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滞,妖力运转晦涩,内心涌起无法抑制的想要跪伏的冲动!那是低等生命对皇者血脉的本能敬畏!
王血残念!这是隐藏在娜迦王族血脉中的一道保护性残念,一旦有大量王族血脉被低等存在亵渎吸收,便会被动激发!
沧首当其冲,感觉一股浩瀚的、如同整个海洋压下来的血脉威压狠狠冲击着他的灵魂和肉身!他肩上的伤口瞬间崩裂,金色的血液再次涌出!他闷哼一声,周身暗金色妖力疯狂运转,才勉强站稳,没有像其他部下那样不堪。
“哦?一条变异的铁头鱼,竟然能承受本祭司的血脉威压?”那虚影露出一丝讶异,随即变得更加冰冷,“看来戈尔萨那个废物栽在你手里,倒也不全是因为无能。但你触碰了不该触碰的东西,唯有以死谢罪!”
话音未落,那虚影抬起手指,对着沧轻轻一点!
没有惊天动地的能量波动,但一股更加纯粹、更加本质的血脉压制之力,如同无形的枷锁,瞬间跨越空间,直接作用在沧的血脉核心之上!
沧只觉得心脏猛地一抽,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攥住,全身血液都要逆流!他体内那原本奔腾的暗金色妖力瞬间变得紊乱不堪,甚至那丝引以为傲的沧龙本源气息,都被压制得黯淡无光!
灵血境和妖兵境后期?在真正的王血面前,依旧不够看!这是生命层次上的绝对差距!
“噗!”沧猛地喷出一口金色的血液,身体摇摇欲坠,脸色变得苍白无比。他感觉自己的力量正在飞速流失,血脉仿佛要被彻底冻结、瓦解!
“王!” “王!”
沧一、磐甲等部下看到沧吐血,惊恐万分,拼命想要挣扎过来,但在那王血威压下,它们连动弹一下都极其困难,只能发出绝望的嘶吼。
“哼,蝼蚁就是蝼蚁。”虚影冷漠地看着,如同在看一场无聊的戏剧。
无尽的痛苦和无力感席卷沧的全身。难道好不容易搏杀强敌,熬过惨战,最终却要死在一道虚无的残念手中?死在这可笑的血脉压制之下?
不!
绝不!
我沧,从一条最低等的铁头鱼挣扎至今,吞噬万千,历经万死,岂能倒在这里?!岂能倒在这虚无缥缈的血脉枷锁之下?!
逆天改命!我的命,由我不由天!更不由你这所谓的王血!
一股极其不甘、极其愤怒、极其桀骜的意志,如同被压抑到极致的火山,猛地从沧的灵魂最深处爆发出来!
“吼!!!”
他发出一声震碎一切的咆哮!那咆哮声中,不再有痛苦,不再有畏惧,唯有永不屈服的战斗意志和对所谓命运、所谓血脉的极致反抗!
心脏深处,那枚一直沉寂的太古逆鳞,仿佛被这股绝不屈服的意志和外界王血的极致压迫所刺激,猛地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嗡鸣!
嗡——!
一股更加古老、更加苍茫、更加霸道、仿佛凌驾于万族之上、视所谓王血如草芥的恐怖意志,猛地从逆鳞之中苏醒,并顺着沧的血脉轰然爆发开来!
暗金色的光芒瞬间从沧体内迸射而出,将他渲染得如同黄金战神!他肩膀上那原本被王血压制得无法愈合的伤口,在这股古老意志出现的瞬间,残留的幽潮戟能量如同冰雪般消融,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那来自碧波祭司的王血威压,在这股突如其来的、质格更高的古老意志面前,仿佛遇到了克星,瞬间变得摇摇欲坠,如同风中残烛!
“什么?!这是……龙帝……不!比龙帝更……这不可能!”虚影第一次露出了惊骇欲绝的神色,她那由血脉残念凝聚的身影开始剧烈波动,变得模糊不清!
沧感受着体内那仿佛能撕碎一切枷锁的磅礴力量,缓缓抬起头,那双燃烧着金色火焰的瞳孔死死盯住空中的虚影,声音冰冷而沙哑,却带着无上的威严:
“王血?” “今日,本王便让你看看,何为……真正的帝血雏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