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早就沉河底了。”
他环视一圈:“你们现在站的地方,不是疗养院。是战场前的最后一道门。我不想教你们阵法,也不想讲兵书。我想让你们明白一件事——”
他弯腰捡起一根断木棍,往地上一插。
“活着,不是因为运气好。是因为你比对手更狠。”
说完,他转头对监军道:“换人。”
第二组上了两个稍壮些的兵,对面换了个更高大的死囚。这人脸上有道刀疤,从耳根划到嘴角,笑起来像裂开的伤口。
两人刚扑上去,就被反手拧住胳膊。死囚一手一个,像拎鸡崽子似的,猛地往中间一撞。两人头碰头,当场晕过去。
围观的老卒开始交头接耳。
“疯了,真疯了。”
“这不是练兵,是送葬。”
叶天寒听到了,没理。他走到那死囚面前,上下打量:“有点本事。”
死囚冷笑:“你要不要也来试试?”
叶天寒笑了:“我试过了。十年前就在死牢里试过。”
他突然出手,一把掐住对方喉咙,另一手拽住手腕反向一折。咔!肩关节脱臼。死囚闷哼一声,单膝跪地。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叶天寒贴着他耳朵说,“要么乖乖趴下,等我喊停;要么我把你另一条胳膊也卸了。”
死囚咬牙,额头冒汗,最终低下了头。
叶天寒松手,退后一步:“拖走。”
尸体和伤员一起被抬出场外。沙地上留下几摊血迹,风吹着尘土慢慢盖上去。
第三组没人主动上。
叶天寒也不催。他坐在石墩上,从怀里摸出块干饼,掰成两半,递给旁边一个站得最稳的小兵。
“吃吗?”
小兵犹豫了一下,接过。
“吃完有力气。”叶天寒说,“待会别扑太快,先看他的动作。他动左脚,你就往右闪。等他收手,立刻踢膝盖。”
小兵点头,啃了一口饼。
其他人看着,眼神渐渐变了。
有人咽了口唾沫。
第四组开始,情况不一样了。
那个听过指点的小兵没急着扑,等死囚冲上来时才侧身一闪,顺手抄起地上一根断木,照着对方小腿就是一下。死囚踉跄,回身要抓,却被另一人从背后抱住腰。
两人合力把他按倒在地,拳脚齐下。
“够了!”监军喊。
叶天寒抬手示意停下。
那死囚嘴角流血,却笑了:“行啊,这群废物总算开窍了。”
“不是废物。”叶天寒走过去,俯视他,“只是还没被人逼到绝路。”
他回头看向剩下的新卒:“还有谁想试试?”
沉默了几秒,一个瘸腿的兵拄着拐杖走出来:“我来。”
“你不行。”叶天寒说。
“我能打。”那人倔着脖子,“我在伙房时天天搬柴,力气不小。”
叶天寒盯着他看了两秒,点头:“好。找个人搭档。”
又一人站出来。
两人对上最后一个死囚。战斗依旧艰难,但不再一边倒。一次夹击,一次佯攻,甚至逼得死囚后退了好几步。
最后死囚被绊倒,两人压上去,直到哨声响起。
叶天寒走近,递给他们每人一块饼:“赢了,就有饭吃。”
有人小声嘀咕:“可他们也没打死人啊。”
“我不需要你们杀人。”叶天寒说,“我只需要你们能在敌人扑上来时,不立刻倒下。”
他扫视全场:“今天就到这里。明天辰时,继续。”
人群开始散去。
那个瘸腿兵一边啃饼一边问:“头儿,咱们以后每天都这么练?”
叶天寒没回答。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半截铁链,缠在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