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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辕侯环视全军，声音低沉：“我北境守了三十年，不怕蛮子攻，只怕自己人拆墙。今天这事，谁再敢碰一下，军法伺候！”
他说完，看了眼叶天寒：“你继续指挥，我去巡视东线。”
叶天寒抱拳：“遵令。”
铁辕侯走后，场上气氛松了些。新卒们交头接耳，眼神里多了几分敬意。几个曾跟着老卒嘲讽叶天寒出身的家伙，此刻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
叶天寒走到台边，把披风往肩上一甩，终于穿上了。
小伍凑过来，咧嘴笑：“您不是说从来不穿吗？”
“以前没人值得我穿。”叶天寒望着北方，“现在有敌人等着看我倒下，我得让他们看清是谁站着。”
远处蛮族阵中传来号角声，前锋骑兵开始缓缓推进，距离烽燧台不过一里半。
一名弓手忍不住问：“统帅，西坡火油……还点吗？”
叶天寒眯眼看着敌军动向，忽然抬手：“传令下去，西坡防线减半巡防。”
小伍吓一跳：“减？他们马上就要冲了！”
“就是要让他们以为有机可乘。”叶天寒嘴角微扬，“刚才那一出戏，总得有人看得心急，想赶紧报个信吧？”
他话音刚落，就见敌阵后方一骑疾驰而出，绕向西侧山坳。
叶天寒轻轻拍了下裂天刀柄：“等的就是这个。”
他转向全军，声音沉稳：“刚才的事，你们都看到了。有些人想让我们死，不是因为打不过蛮子，而是怕我们打赢了。”
他拔出裂天刀，刀锋指向敌军：“现在，敌人来了，内鬼关了，规矩也立了。接下来——”
他顿了顿，刀尖划过空中。
“砍就是了。”
命令迅速传下。弓手重回塔楼，箭上弦；枪盾兵列阵门道，长矛斜指前方；滚木礌石准备就绪，火油陷阱静待点燃。
叶天寒站在主台高处，手按刀柄，目光锁定那名绕行的细作。那人正策马奔向山坳，似乎急于传递消息。
风卷起披风一角，啪地打在旗杆上。
叶天寒缓缓抬起右手，做了个下压手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