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般的光芒!
这是他们唯一能直接掌控的土地!是他撬动未来、彻底摆脱这绝望困境的支点!
“娘,”萧辰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他指着窗外那片荒坡,“那块地,我们开出来!种地!”
柳氏刚咽下一口热汤,闻言猛地呛咳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开…开出来?辰儿…咳咳…那块地…那是不毛之地啊!石头比土多,冬天冻死,夏天旱死…你爹当年…”
“爹当年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萧辰打断母亲,眼神锐利如刀,“我们有种子!有希望!”
他小心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解开系绳,摊在掌心。
里面是几块干瘪发黑、表皮皱缩、还带着些许泥土的老姜块——正是他用最后两文钱买来的那堆“冻坏了”的姜种!
在旁人眼中,这不过是垃圾。但在萧辰眼中,这是点燃希望的星火!
柳氏看着那几块卖相极差的姜块,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再说什么。
儿子眼中那燃烧的火焰,比灶眼里跳跃的炭火更炽热,让她无法反驳,心中却充满了深深的忧虑。
说干就干!
萧辰没有丝毫耽搁。
他抓起角落里一把锈迹斑斑、豁了口的破锄头,又寻了根还算结实的木棍,一头扎进了寒风凛冽的荒地。
真正的绝望,从踏入荒坡的第一步就扑面而来。
冻土!坚如磐石!
萧辰抡起破锄头,用尽全力狠狠砸下!
“铛——!”
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
锄刃只在冻得硬邦邦的地面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白印,巨大的反震力顺着木柄传来,震得他虎口发麻,双臂酸软!
冻土层厚达半尺,
他改用木棍去撬动那些裸露的、棱角分明的石头。
木棍在石头棱角上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很快木屑纷飞,而石头纹丝不动。
北风如同冰刀,切割着他单薄的衣衫,汗水刚渗出毛孔就被瞬间冻结,带来刺骨的寒意。
时间一点点流逝。
太阳在厚重的铅灰色云层后吝啬地挪动,光线惨淡。
萧辰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白气在寒风中拉得老长。
手臂早已酸痛得抬不起来,虎口被震裂,渗出的血丝冻成了暗红的冰晶,黏在粗糙的木柄上。
脚下的冻土,除了多出一些无用的白痕和木棍撬动的浅坑,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汗水混着血水,从他额角滑落,滴在冰冷的石头上,瞬间凝结成冰珠。
肺部像是破旧的风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火辣辣的痛楚。
身体透支的警报疯狂鸣响,眉心中,《混沌帝经》符文散发出的暖流如同细弱游丝,几乎难以察觉,再也无法提供足够的支撑。
这就是真正的绝境!
没有力量,没有工具,没有希望!
连赖以生存的土地,都冰冷坚硬得如同命运的铁壁!
原主残留的绝望情绪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试图将他淹没。
“哟!这不是咱们被祖宗‘关照’过的辰少爷吗?这是…在开荒?”
一个油滑中带着毫不掩饰嘲讽的声音,如同跗骨的毒蛇,突然从旁边传来。
萧辰猛地转头。
只见二房长子萧宏,不知何时已经踱到了荒坡边缘。
他穿着一身簇新的锦缎棉袍,外面还罩着件狐裘大氅,毛茸茸的领子衬得他那张还算俊秀的脸格外得意。
他双手拢在暖手的皮套子里,身后跟着两个缩着脖子、抱着膀子的健仆,正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看猴戏般的眼神,打量着在寒风中狼狈不堪、双手染血的萧辰。
萧宏的目光扫过萧辰脚下那几乎毫无进展的荒地,又落在他手中那把破锄头和血迹斑斑的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