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神恶煞地扑了进来!
“谁敢?”
萧辰猛地一声断喝!
声音如同惊雷炸响!他虽重伤在身,气势却陡然攀升,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惨烈!
他目光如刀,死死钉在萧厉脸上,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对方心头:“三叔公!你口口声声宗族大义!为何不敢当众查账?是心虚了吗?
是怕这账册之上,有你萧厉一脉,贪墨公产、鲸吞祭田、虚报开销的铁证吗?”
“你…你…”
萧厉被这当众指控气得浑身剧震,指着萧辰,手指剧烈颤抖,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七叔公!”
萧辰不再看萧厉,猛地转向掌管账册的七叔公,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请账册!当众宣读!
若账目清白,萧辰甘愿受罚!若账目有鬼…”
他目光扫过角落那两个脸色微变的县衙书吏,“自有国法公断!”
七叔公脸色惨白,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他看着萧辰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再看着祠堂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和门外无数闻声围拢过来的族人目光…巨大的压力让他几乎窒息!
他知道,今日这账册若不拿出来,萧辰绝不会罢休!
而一旦拿出来…
“拿…拿来!”
七叔公如同被抽干了力气,对着身后一个抱着厚厚册子的老仆,艰难地挥了挥手。
一本用蓝布包裹、边缘磨损、散发着陈旧墨迹和灰尘气息的巨大账册,被颤抖着放在了香案上。
祠堂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连那几个冲进来的健仆都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念!”
萧辰的声音冰冷如铁。
七叔公颤抖着手,翻开那沉重的账册,苍老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开始磕磕绊绊地念诵:
“永和元年…公田上等水浇田一百亩…租银…一百二十两…”
“永和二年…祭田产出…粟米五十石…折银…三十两…”
“永和三年…修缮宗祠东厢…支木料…砖瓦…人工…共计…白银八十两…”
……
账目冗长枯燥,数字繁多。族老们脸色各异,有的闭目养神,有的眼神闪烁。
萧厉脸色铁青,放在扶手上的手背青筋暴起。
县衙书吏奋笔疾书,记录着。
萧辰闭着眼,靠在一根冰冷的廊柱上,似乎体力不支。
但眉心深处,那沉寂的《混沌帝经》符文,却如同最精密的超级计算机般高速运转!
强化记忆!强化心算!
前世精通的现代会计学、审计学知识,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涌入脑海!
复式记账原理、收支平衡、折旧年限、物价波动…无数概念和公式在瞬间被激活、应用!
七叔公念出的每一个数字,都如同代码般被他瞬间捕捉、拆解、分析、归类!
在他脑海中,构建起一个庞大而清晰的虚拟账本!
收入、支出、结余…飞速演算!
漏洞、矛盾、不合理之处…如同黑暗中的萤火虫,瞬间暴露无遗!
“永和八年…公铺租金…入账…白银一百两…”
七叔公念道。
“不对!”
萧辰猛地睁眼!
声音如同惊雷,瞬间打断了七叔公!
他目光如电,直刺账册,“永和八年,州府米价大涨三成!城东‘德源记’公铺,位置绝佳,面积最大!当年市面同等铺面租金至少一百五十两!账册为何只记一百两?差额五十两,去向何处?”
轰!
如同平地惊雷!
七叔公念诵的声音戛然而止!
脸色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