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仿造!
“这…这足以以假乱真!”
赤凤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乱真,此刻,它就是‘真’!”
萧辰将圣旨郑重卷起,交给赤凤,“赤凤!此计成败关键,在于你!”
赤凤挺直脊梁,银枪嗡鸣:“要我做什么?”
“你,亲自去!”
萧辰目光灼灼,“带上这‘圣旨’,再带上…呼延灼那颗死不瞑目的人头!
单骑入营,直面屠千里!”
“什么?”
众人皆惊。
单骑入五万叛军大营?
无异于羊入虎口!
“他屠千里不是号称‘万人敌’,最重‘勇武’吗?”
萧辰眼中闪烁着洞悉人性的寒光,“他此刻正被流言困扰,军心浮动!
你赤凤之名,威震边陲!
你单骑闯营,奉‘圣旨’斥其罪,示其证(呼延灼人头),晓以利害!
以雷霆之势,打掉他最后的气焰!
他若还有一丝理智,就该明白,跟着注定覆灭的靖王,只有死路一条!
而你赤凤银枪所指,便是他最后的机会!”
赤凤凝视着萧辰,从他眼中看到了绝对的信任与破釜沉舟的决绝。
她没有丝毫犹豫,一把抓过圣旨和盛放人头的木匣,翻身上马!
“驾——!”
一声清叱,赤色披风如火,一人一骑,如同离弦之血箭,冲出拒北城,向着落鹰涧方向,那黑云压顶的五万铁骑大营,绝尘而去!
落鹰涧,地势险恶,形如鹰喙。
屠千里五万铁壁重骑的大营依山而建,旌旗蔽日,杀气腾腾。
中军大帐内,屠千里身高九尺,面如黑铁,正烦躁地踱步。
后方“黑风峪遇袭”、“靖王倒台”的流言和萧辰派出的三百精骑故意制造的混乱,已如瘟疫般在军中蔓延,让他坐立不安。
“报——!”
亲兵连滚爬入帐,“将军!营外…营外有一女子,自称赤凤,单骑而来!说要…要将军出营接旨!”
“赤凤?”
屠千里铜铃般的眼睛一瞪,凶光毕露,“她敢来?!带了多少人?”
“就…就她一个!还有…还有个木盒子!”
“一个人?”
屠千里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震天狂笑,“哈哈哈!赤凤?好大的胆子!本将军倒要看看,她耍什么花样!擂鼓!聚将!列阵——!”
咚咚咚!
沉闷的战鼓响彻山谷,五万铁甲如同黑色的钢铁丛林瞬间集结,刀枪如林,杀气冲霄!
大营辕门轰然洞开,屠千里在数百亲卫悍卒的簇拥下,策马而出,如同一座移动的铁塔,凶悍的目光死死锁住百步外,那匹神骏战马上孤傲的赤色身影。
“赤凤!你孤身前来,是替那萧辰小儿送死吗?”
屠千里声如洪钟,带着浓浓的嘲讽与杀意。
赤凤勒马而立,面对五万大军的森然杀气与屠千里的凶威,神色冷冽如冰,毫无惧色。
她猛地举起手中那卷明黄圣旨,声音清越,穿透云霄:
“屠千里!女帝圣旨在此!尔还不下马接旨?”
“圣旨?”
屠千里狞笑,“本将军也有勤王密诏!谁知道你那是真是假!”
“真假?”
赤凤冷笑一声,左手猛地掀开马鞍旁木盒的盖子!
一颗血淋淋、怒目圆睁的人头滚落在地!“看看这是谁?”
“呼…呼延灼?”
屠千里及其亲卫看清人头面目,无不骇然失色!
呼延灼是靖王在北境的重要棋子,竟已授首?
“呼延灼勾结北漠,开关献城,已被萧大人阵斩!其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