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的葫芦!”
“还有银锭!是四房的印记!”
“人赃并获!铁证如山啊!”
人群爆发出震天的怒吼!
枭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心头,尤其砸在萧守财摇摇欲坠的心防上:“属下擒获此人时,他正欲毁掉此物。
据其同伙萧福(他冷冷瞥了一眼瘫软在地的萧福)在属下‘略加询问’后招认,此银锭正是四房萧守财昨夜赏赐给他们,用以购买火油、执行纵火焚祠之酬劳!
油葫芦正是盛装火油之物!
萧福鞋底之泥,亦是其亲自泼洒火油时所沾!
其构陷萧公子之言辞,皆由萧守财事先教唆!此乃其部分供词画押!”
枭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沾着血迹、按着模糊指印的纸(显然是萧福的),递给王捕头。
铁证如山!
人证(萧福、被擒仆役)、物证(带印记银锭、油葫芦、带油渍泥鞋、残留油渍墙泥)、供词(画押)俱全!
形成了一个无懈可击的证据链!
将幕后黑手萧守财死死钉在了耻辱柱上!
“噗通!”
萧守财看着那熟悉的四房印记银锭,看着那残留火油的葫芦,听着枭那如同阎罗宣判般的话语,最后一丝侥幸彻底崩溃!
他双腿一软,烂泥般瘫倒在地,面如死灰,眼神涣散,口中只剩下无意识的喃喃:“完了…全完了…”
“畜生!萧守财!你这萧家的败类!”
萧守业族老气得浑身发抖,须发皆张,他猛地冲上前,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巴掌扇在萧守财的脸上!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夜空!
“为了争权夺利,构陷族人!你竟敢…竟敢焚毁祖宗祠堂!烧毁族谱!你…你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萧守业老泪纵横,声音嘶哑,痛心疾首到了极点!
其他族老也纷纷怒骂,恨不得生啖其肉!
周围的族人更是群情激愤,若非差役拦着,萧守财恐怕已被愤怒的人群撕碎!
王捕头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银锭和供词,又看了看烂泥般的萧守财,眼中再无半点疑虑,只剩下冰冷的怒意和一丝后怕。
他对着萧守业等人拱手:“族老息怒!此案真相大白!萧守财主使焚祠、栽赃构陷,罪证确凿!萧福等人为从犯!本捕头即刻将其一干人等锁拿归案!禀明知县大人,按律严惩!定还萧家一个公道,告慰祖宗在天之灵!”
他一挥手:“锁起来!”
如狼似虎的差役立刻上前,冰冷的铁链哗啦作响,死死套在了萧守财、萧福以及那名被枭擒获的仆役脖子上!
萧守财如同死狗般被拖起,再无半点反抗之力。
尘埃落定。
冲天的烈焰渐渐被扑灭,只留下断壁残垣冒着滚滚黑烟,空气中弥漫着焦糊与悲怆的气息。
祠堂废墟前,一片死寂。
只有差役锁拿人犯的金属碰撞声和萧守财等人绝望的呜咽。
所有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场中那个脸色苍白如纸、身形摇摇欲坠,却始终挺直脊梁的少年身上。
萧守业族老深吸一口气,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推开搀扶他的人,踉跄着走到萧辰面前。
火光与晨曦交织的光影下,这位素来威严、对萧辰多有微词的二房族老,看着少年嘴角未干的血迹,看着他因重伤和心力交瘁而布满冷汗的额头,看着他沉静如渊却难掩疲惫的眼神……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是愧疚?
是后怕?
是感激?
还是对家族未来的茫然?
最终,所有的情绪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
萧守业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袍,对着萧辰,在无数族人震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