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出去,正用腰带往下放绳子——是用床单撕成的布条。金雪扶着赵猛过来,他的脸疼得扭曲,嘴角却还在笑:“那孙子被我辣得直哭,比我家婆娘炒菜放的辣椒还狠!”
楼下传来孤狼的咆哮:“往楼上扔催泪弹!我不信他们不出来!”
林霄咬咬牙,帮金雪把赵猛送下通风口,自己却转身往楼梯跑。马翔拽住他的胳膊,眼睛瞪得像铜铃:“你疯了?”
“他们要找的是干扰源。”林霄指了指老王改装的收音机,此刻正被周洋抱在怀里,“我得把他们引开。”他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塞给马翔——是从蓝军背囊里缴获的信号弹,“到了安全地,就放这个,我会找到你们。”
说完,他抓起根燃烧的木棍冲下楼。特种兵们正往楼上扔催泪弹,没防备身后有人,被他一棍砸在背上,惨叫着扑倒在火堆里。林霄趁乱冲出堂屋,故意往林场深处跑,边跑边喊:“天狼星的孬种!来追爷爷啊!”
孤狼听见声音,果然带着人追出来。林霄在树林里左冲右突,火把的光在林间晃动,正好把追兵的注意力全吸引过来。他跑着跑着,突然脚下一滑,掉进个陷阱——是以前猎人挖的,深不见底,幸好被藤蔓缠住了脚。
追来的特种兵举着手电往下照,孤狼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抓住他!给我打断他的腿!”
林霄摸出最后半包辣椒粉,往头顶一撒,趁特种兵咳嗽的功夫,拽着藤蔓往上爬。刚爬到一半,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信号弹的嘶鸣声——是马翔他们放的,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红光。
“在那边!”孤狼果然上当,带着人往信号弹的方向追去。林霄趴在陷阱边,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树林里,才瘫在地上大口喘气,后背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刚才被爆炸碎片划到了。
他撕下衣角包扎好伤口,刚要起身,突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转身一看,吓得魂都飞了——是那个被辣椒辣到的特种兵,正举着枪对着他,嘴角淌着血。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特种兵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眼神里全是疯狂。林霄慢慢后退,突然发现脚边有块松动的石头,足有篮球那么大。
就在特种兵扣动扳机的瞬间,林霄猛地将石头踢过去。空包弹打在树上发出脆响,特种兵却被石头砸中膝盖,惨叫着跪倒在地。林霄冲上去夺过他的枪,用枪托狠狠砸在他后脑勺上。
特种兵软倒在地时,林霄才发现他的臂章——不是天狼星,而是蓝军预备役的标志。他心里咯噔一下,预备役都派出来了,说明蓝军是真的急了。
他捡起特种兵的水壶,喝了口里面的水,突然觉得不对劲。水的味道有点怪,带着股甜味,像是加了什么东西。他猛地想起老张的药,难道这水里也被下了药?
刚想明白,肚子里突然传来剧痛。林霄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冷汗瞬间湿透了衣服——原来刚才在炊事班,他们不仅在红烧肉里下了药,连饮用水都没放过。
“他娘的……”他咬着牙骂了句,强撑着站起来,往信号弹的方向走。每走一步,肚子里就像有刀在搅,视线也开始模糊。
不知走了多久,他突然撞在一棵树上。抬头一看,愣住了——前面是片开阔地,蓝军的帐篷连绵起伏,最中间那顶挂着指挥旗的,正是蓝军指挥部。
而他手里,还攥着那把从特种兵那夺来的枪。
林霄靠在树上,突然笑了。肚子还在疼,但心里却燃起一团火。十七个人的特种小队被他们耍得团团转,蓝军指挥部就在眼前,这不正是送上门的机会吗?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军用巧克力,是之前缴获的,还剩最后半块。塞进嘴里,甜腻的味道稍微压下了些疼痛。林霄整了整衣服,把枪背在身后,大摇大摆地往指挥部走去。
站岗的哨兵拦住他,刚要问话,就被他捂住嘴。林霄把预备役的臂章亮出来,压低声音:“紧急情况,孤狼队长让我来汇报,有平民混进指挥部了。”
哨兵被他眼里的焦急骗了,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