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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当蓝军哨兵走进岗亭交岗时,林霄和赵猛已经摸进了停车场。那里停着五辆军用卡车,其中辆的驾驶室没锁,钥匙就插在点火开关上——显然是司机偷懒没拔。
“运气不错。”赵猛刚要拉开车门,就被马翔按住:“看轮胎。”那辆车的右前轮瘪了块,显然是被人故意放了气,“是陷阱,他们故意留着没锁的车当诱饵。”
老周突然指着远处的炊事车:“那辆肯定能开!”炊事车停在帐篷旁,个炊事员正蹲在地上抽烟,车钥匙就挂在仪表盘上。
这次换了金雪出马。她端着个捡来的空饭盒,装作去要热水的样子,趁炊事员转身的瞬间,一把拔下车钥匙。等炊事员反应过来时,林霄已经发动了炊事车,冒着黑烟冲出了停车场。
“往南开!”马翔指着地图,“那边是蓝军和红军的结合部,双方都不会严格设防,容易混过去。”他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把车身上的蓝军标识擦掉!”
金雪掏出洗碗布,蘸着水箱里的水用力擦拭车身上的蓝军臂章。老周躺在担架上,突然“哎哟”一声——刚才换车时,赵猛把他往炊事车后斗里扔,没掌握好力度,让他结结实实摔了一跤。
“轻点!想让我提前退伍啊!”老周骂道,却带着点玩笑的意味。赵猛难得没回嘴,只是默默调整了下担架的角度,让老周躺得舒服些。
炊事车在土路上颠簸前行,车斗里的铁锅和铝盆叮当作响。林霄看着后视镜里渐渐远去的蓝军营地,突然觉得这场景像场荒诞剧——一群穿着五花八门衣服的民兵,抬着个躺在简易担架上的老头,开着辆偷来的炊事车,在正规军的演习场里横冲直撞。
“快看前面!”周洋突然喊道。只见前方的路口站着几个穿红军制服的士兵,手里的自动步枪对准了他们。林霄心里一沉,刚要踩刹车,就听见老周在后面喊:“别停!冲过去!”
炊事车的速度没减,直冲向路障。红军士兵显然没料到会遇到己方的炊事车冲撞路障,慌乱中纷纷躲闪。就在两车即将相撞的瞬间,林霄猛打方向盘,炊事车擦着路障冲了过去,车身上的铁皮被刮掉一大块。
“好险!”金雪拍着胸口,脸色发白。林霄却盯着后视镜,看见红军士兵并没有追上来,反而在对着对讲机说着什么,脸上满是困惑。
“他们把我们当成自己人了!”马翔恍然大悟,“炊事车的涂装是红军的,刚才冲卡的样子太嚣张,反而让他们以为是紧急运送物资的,不敢贸然开枪。”
这解释荒诞却合理。正规军的条令里,对友军车辆的拦截有严格规定,稍有不慎就会被问责。红军士兵显然不想惹麻烦,选择了先上报再处理,这给了他们宝贵的逃生时间。
炊事车在山路上又开了半个小时,直到油箱快见底才停下。众人下车时,发现身处一片陌生的山谷,远处传来隐约的炮声,显然还在演习区域内。
“得找地方藏起来,等天黑再走。”老张拄着根树枝,喘着气说,“我的老骨头快散架了。”
林霄却盯着山谷里的废弃矿洞:“藏那儿吧。”那矿洞的入口被藤蔓掩盖着,洞口有明显的人工开凿痕迹,“是以前的金矿,我爸年轻时来这儿打过工,说矿洞四通八达,能通到山外。”
众人刚钻进矿洞,就听见外面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林霄从洞口的缝隙往外看,只见蓝军的直升机正沿着公路搜索,探照灯的光柱在山谷里扫来扫去。
“还好躲得快。”赵猛抹了把汗,突然想起什么,“老周呢?”
众人这才发现,担架上的老周不见了。
“刚才下车时太急,忘把他抬下来了!”金雪的声音带着哭腔,“他还在炊事车里!”
林霄心里一沉,猛地冲出矿洞。只见炊事车停在不远处的空地上,蓝军的直升机正悬停在车顶,几个士兵正顺着绳索滑下来。而老周,正躺在担架上,对着直升机竖起了中指。
这场景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个平时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