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得看守兵直咳嗽。林霄他们趁机冲进去,没费吹灰之力就把看守兵捆了起来。
“搜搜看有没有情报。”林霄翻着桌上的文件,大多是无关紧要的值班记录。突然,他眼睛一亮,在一个抽屉里发现了张地图,上面标着鹰嘴崖指挥部的布防,还有个红圈——是关押重要俘虏的水牢,就在水电站的地下室。
“赵猛,你带两个人守在这里。”林霄把地图折好揣进怀里,“老李,你跟我去地下室,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人。”
地下室的入口在控制室的地板下,掀开盖板,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比蓝军的水牢还难闻。石阶湿滑,长满了青苔,林霄扶着墙往下走,手电光里突然出现铁栅栏——是水牢!
水牢比想象中更大,约莫有半个仓库那么大,水深及腰,水面上漂浮着绿色的水藻。十几个俘虏被铁链锁在池壁的铁环上,有蓝军的士兵,也有穿着便服的人,估计是被红军俘虏的“平民”。
“有人吗?”林霄喊了一声。
俘虏们纷纷抬头,眼神里充满了警惕。一个穿着蓝军少校制服的人突然站起来:“你们是谁?”
“路过的。”林霄用匕首撬开铁栅栏的锁,“想出去的跟我走。”
就在这时,水牢顶部的通风口突然传来响动。林霄抬头一看,只见个黑影从上面滑了下来,“扑通”一声掉进水里,溅起好大一片水花。
是老张!
老张呛了好几口水,挣扎着站起来,抹了把脸:“他娘的,这树太滑了!”
“你怎么来了?”林霄又惊又喜。
老张咳了半天,才喘过气来:“我本来想在上面当黄雀,看你们得手了就下来捡点‘好处’。”他指了指水牢里的俘虏,“结果看见那个红军卧底带着人往这边来了,还提着机枪,就赶紧往下跳,没想到直接掉水里了。”
林霄心里一沉。红军卧底?难道是那个贝雷帽军官?他刚要让众人赶紧撤,水牢的铁门突然被撞开,贝雷帽军官带着十几个红军士兵冲了进来,手里的机枪对准了他们。
“抓住他们!”贝雷帽军官冷笑一声,“没想到吧?你们端了蓝军的指挥部,我正好借你们的脑袋去红军那边邀功。”
林霄把老李和老张往身后拽了拽,手里的匕首紧紧攥着。水牢里的俘虏突然骚动起来,那个蓝军少校突然喊:“弟兄们,跟他们拼了!”
俘虏们纷纷扑向红军士兵,水牢里顿时乱成一团。铁链撞击声、惨叫声、枪声混在一起,像仓库里的混战。
“趁乱走!”林霄拽着老张和老李往通风口跑。老张在水里摔了好几跤,好不容易才爬上石阶。老李殿后,用步枪打倒了两个追上来的红军士兵。
冲出水电站时,外面已经响起了密集的枪声。是马翔带着人赶来了,他们听见枪声,就知道出事了,赶紧带着俘虏往这边支援。
“往峡谷西口跑!”林霄喊着,子弹擦着他的耳朵飞过去,打在旁边的石头上,迸出火花。
跑了约莫半小时,身后的枪声渐渐远了。众人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老张还在咳嗽,嘴里吐着脏水:“他娘的,这水牢比仓库的化粪池还臭。”
林霄看着身边的人,老李的胳膊被流弹擦伤了,老张的腿在水里划伤了,赵猛带回来的伤员脸色更差了。但没人抱怨,眼神里都透着股劲,像仓库里上了发条的机器。
“休息十分钟。”林霄往嘴里塞了块压缩饼干,“十分钟后,去鹰嘴崖。”
老张突然笑了:“你还真要端红军的指挥部啊?”
林霄也笑了:“首长说了,要么端掉指挥部,要么上军事法庭。我可不想去坐牢,仓库的活还等着我回去干呢。”
众人都笑了起来,笑声在峡谷里回荡,惊起一群飞鸟。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照在他们沾满泥污的脸上,像仓库里的灯光,温暖而明亮。
十分钟后,林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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