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被爆炸声惊得乱撞,有一条甚至跳起来咬住了他的裤腿,幸好他穿的是仓库里的耐磨工装裤,裤腿被撕开个大口子,人却连滚带爬地钻进了洞口。
\"快撤!\"赵猛拽着李栓子往铁丝网跑,水牢里的红军士兵已经开始往外冲,最前面的那个胳膊上还缠着绷带,跑起来一瘸一拐的,却硬是把后面的战友往洞口推。
就在这时,东边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响声。是滑坡!林霄他们得手了!蓝军的对讲机里开始疯狂喊叫,探照灯纷纷往东边扫去,水牢周围的灯光瞬间暗了一半。
林霄趴在隔离墙后面,能听见鳄鱼甩尾巴的声音。他那原本就受伤没好的左脚在刚才的滑坡里被石头砸了一下,现在每动一下都像有根钉子往骨头里钻。老周正用望远镜观察蓝军的动向,镜片上沾着泥,他用袖子擦了擦,突然低喊:\"马翔的人到了!在北边的芦苇丛里!\"
马翔带着五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拎着根撬棍,那是从仓库的维修车间里\"借\"来的,撬保险柜都不在话下。他们按照金雪画的路线,正从排水渠里匍匐前进,渠底的泥水没到胸口,像在仓库的化粪池里游泳。
\"等蓝军的巡逻队过去。\"林霄摸出最后一颗手榴弹,保险栓已经拉开,手指扣在拉环上,\"他们肯定会往滑坡那边跑,这是咱们唯一的机会。\"
蓝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皮靴踩在泥地里的声音像打鼓。领头的军官用对讲机喊着什么,声音很耳熟——就是那个把玩派克钢笔的家伙。林霄看见他的军靴停在隔离墙前,离自己的脸只有半米远,靴底的泥块掉下来,砸在他的手背上。
\"所有人跟我去滑坡现场!\"军官的声音带着不耐烦,\"留下两个人守水牢,其他人跟我走,别让红军的人捡了便宜!\"
脚步声渐渐远去,只剩下两个哨兵在水牢边抽烟。林霄突然站起来,手榴弹扔出去的瞬间,他听见老周在喊:\"马翔!动手!\"
爆炸声把两个哨兵掀翻在地,马翔的人已经从排水渠里钻了出来,撬棍砸在水牢的铁门上,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林霄一瘸一拐地往水牢跑,左脚的伤口被泥水浸得生疼,每一步都在泥地上留下个带血的脚印。
\"快!这边!\"赵猛从芦苇丛里钻出来,手里还拖着个被打晕的蓝军士兵,\"排水口被炸开了,能过人!\"
水牢里的红军士兵已经开始往外爬,最前面的那个刚翻过隔离墙,突然惨叫一声——一条鳄鱼不知什么时候爬过了矮墙,正咬住他的小腿往水里拖!
林霄想都没想就冲过去,工兵铲劈在鳄鱼的头上,\"砰\"的一声闷响,像砸在块老木头上面。鳄鱼猛地松口,尾巴一甩抽在他的腿上,他被抽得摔在泥地里,左脚正好滑进鳄鱼池里。
冰冷的水瞬间没过膝盖,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腿肚子上擦了一下,滑腻腻的,像仓库里的机油。抬头时,看见一条鳄鱼的嘴正往他的小腿咬来,两排牙齿在月光下闪着白森森的光。
“td,这帮狗日的从哪里搞来的这么多的人工养殖鳄鱼?还真是活久见!”
林霄一边爆着粗口,一边紧咬牙关,拼了命的跟这帮鳄鱼周旋。
\"林霄!\"金雪的声音突然响起,她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手里举着根钢管——是从蓝军的卡车里拆下来的传动轴,\"快抓住!\"
钢管扔过来的瞬间,林霄猛地抓住,另一只手撑着隔离墙往上爬。鳄鱼的牙齿擦着他的裤腿咬下去,布被撕开个大口子,皮肉被划开一道血痕,疼得他眼前发黑。老周和马翔扑过来拽住他的胳膊,硬生生把他拖上了墙。
\"快撤!\"林霄被拽着往铁丝网跑,左脚的伤口越来越疼,血顺着裤腿往下滴,在泥地上拖出条红线,\"别管我,先把红军的人送出去!\"
水牢里的最后一个士兵也爬出来了,是个年纪不大的新兵,胳膊被鳄鱼咬伤,骨头都露了出来,却死死抓着手里的步枪,说什么也不肯松手。赵
